“确实是证据确凿啊。”我感叹一声,手背敲了敲资料,“但很明显是栽赃嫁祸吧。”说着甩给了一旁的长濑。
“呵呵,证据摆在眼前还要嘴硬吗?”
“拜托,如果是我出手,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,大摇大摆地站在监控底下作案,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大家,东方秋杀人了,快来抓她吗?未免也太愚蠢了,简直是在侮辱人类的智商。”
“那么人证和监控又作何解释?”
“既然各位都是咒术界的人,那么想必对于一些超出认知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了吧?为了一个渡部久雄,我有必要吗?”
“你说有人栽赃,犯人又是谁呢?”
“谁知道啊,”竭力克制翻白眼的冲动,无奈道,“不过我想犯人一定不希望我好过、顺便打算引发我们内部矛盾吧。”
提及内部矛盾,狭小的会议室顿时陷入沉默。
我与夏油杰不同,总监会早就将那个势力日渐膨胀的盘星教教主视为眼中钉,而我却始终是个咒术界的边缘人物,甚至帮咒术界减轻不小负担,更何况背后还有个五条悟……除非有凌驾于整个社会稳定之上的巨大利益出现,否则他们不会轻易与我们撕破脸。
良久,有人道,“话虽如此,就凭这番说辞也无法洗清你身上的嫌疑。”
“那么诸位想要如何?”干脆将问题抛给他们。
又过了半晌,最先说话的那位老人开口了,“你得暂时留在这边,具体如何处置等我商议之后再做决定。”
“也就是拘留咯?”我说。
“可以这么认为,有结果前,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下,这也是为你着想。”
“好吧。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。
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些老头子能轻易放我回去,但也确实对此不太在意就是了,反正会有人找他们麻烦。
很快,长老吩咐那名叫长濑的男人带我去了地下封印室,并嘱咐说如果想要洗脱嫌疑最好是配合他们不要乱跑,然后给门上了道形同虚设的锁便走掉了。
倒是没有过多为难啊,甚至都没收我的手机。
不过——看了眼屏幕上方无信号的标识,长长叹了口气,要是能装个无线网就好了。
无奈地靠回椅背,仰面望着石壁顶,思绪不断发散。
一直以来,我始终都认为“模仿犯”是总监会派出的人,直到矛头转调转,原本坚定的想法开始动摇了。
烂橘子那些犹豫斟酌的态度不像是演的。
所以到底是谁啊?
算计我这个边缘人物有什么意义?
啊啊,真是不爽。不管有什么理由,他们确实惹到我头上了。
“五条先生你不能进去!”
“让开。”
“请不要为难我们……啊——!”
门口传来一阵争执,随后有人发出逐渐远去的尖叫,感觉像是被丢远了。
紧接着,大门被咒力震碎成渣。
悟垮着大步走进来,虽说双眸被眼罩遮掩着,但能够确信他目光落在了我脸上,有些局促地当即坐直上身。
“啊——”他叹息一声,仰头扣住面孔,语气有几分生气,“要我说什么好呢——怎么有人这么听话的啊,平时让陪着出去逛街都要哄好久,现在说关起来就真老老实实呆在里面了。”
我知道悟肯定回来,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。
略有惊喜地望过去,愉快地鼓起掌,“刚刚扔人的样子超帅的耶!”
“别胡说了,明明就没看见。”他将手插进口袋,走过来,但看起来心情好像舒缓不少。
“啊,那再来一次吧!”
“不行哦,已经被丢到外面去了。”悟在我面前站定,投来居高临下的视线,像是严厉的师长在教育学生,“我说啊,该不会是故意等着我来捞你的吧?”
“英雄救美的戏码平日很少有机会上演吧。”我冲他眨了眨眼睛。
他嘴角勾起笑意,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,“好了,作秀到此为止,我们回去吧。”
我反手抓住他欲要收回去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