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说想念我,但其实分别后好像没觉得有太多变化——除了无法亲手触碰到那家伙——好吧,其实变化还是挺大的!
有些苦闷地把被子拉扯上来,盖住整张脸,没多久又因空气稀薄掀开,反复折腾,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在苦恼什么,直到深夜才慢慢睡去。
后面几日,生活回到了正常轨迹,学校里闲话还是没少,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热衷聊我的事,比电视上的娱乐版块还要八卦,不过如果有哪个倒霉蛋被我撞见了,会像第一天那样如法炮制,浅浅教训一顿再说。
再之后,关于我的话题骤降,但“东方秋练就了顺风耳”这种离谱的谣言在学生间莫名传开了,那些曾经偷偷摸摸诅咒过我的家伙们,如今撞见我几乎都是狼狈逃窜般地绕道而行,那模样简直不要太滑稽可笑。
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候,外公的术式总算是成功了。解除伞的契约后没有当场祓除,而是询问它是否愿意签订一个无条件效忠的新契约,和预料中一样,它几乎不带犹豫地同意了。
然而外公的身体状况似乎不足以立即发动下一个术式,距离下次要等待多久,以及能否一次性成功也是未知数。
总之,只能慢慢熬了。
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五条悟,先是为我感到高兴,随后又立即陷入不知何时才能与我见面的沮丧中,能想象他埋头失落的样子,好想隔着手机伸手摸摸他的脑袋。
后续的日子,我这边还算清闲,上学之余偶尔会接到棘手的任务,当然,棘手是针对一般咒术师而言,祓除咒灵对来说早就是无风险的家常便饭,现在有了无条件驱使的咒灵,我也能像夏油杰那样坐看手底下的打工仔替我卖命了。
除此之外,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遐想中度过。
——回忆以前与男朋友相处的光景,幻象将来回高专后与男朋友约会的场景。
……
相反东京咒高那边没那么轻松,听说天灾频发,社会人心不够安定,导致咒灵出没愈发频繁。
虽然悟那家伙白天还是会发来许多日常消息,但回复后总是要等上许久才有后文,真是肉眼可见的忙碌啊,不过,每晚的通话倒是一天都没落下。
这大概也是每天最大的念想了。
*
“今天在学校有乖乖的吗?”
“当然啊,我一直都有很乖,”捧着电话说,“不过那副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?”
“是吗,明明是哄女朋友的语气吧?”
“嘁。”
“说起来,秋在国内假期都不出去玩吗,怎么每个休息日都呆在家里?”
因为每天都有在聊天,他对我的行踪可以称得上了如指掌。
“没什么好玩的,”在床上翻了个身说,“一个人确实好无聊啊。”
——尤其是在习惯两个人相处后。
“偶尔学校也可以认识认识朋友啦,一个人会憋坏的哦。”
“别说朋友了,他们避着我都唯恐不及……啊,”说着想起什么,顿了顿,“不过今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。”
“哪种奇怪的家伙?”
***
时间是在中午,食堂独自用过午餐,准备找个安静地方和男朋友发发消息时,突然被人拦住了。
是一个面容俊秀上佳,气质爽朗的干净少年,尽管同样穿着术师的校服,但一眼看去相当眼生,至少绝对不是我这一届的同学。
“挡我路做什么?”皱了皱眉问。
这么多天下来,有人主动找上门还是头一次。不过仔细一看,又冒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“请不要误会,我没有恶意,”他忙不迭地为自己开解道,又露出讪讪的笑容,“我是一年级的王南之,想把这个送给你,希望学姐能够笑纳。”
背着的手伸出来,掌心捧着精致的印花透明包装袋,里边装着模样可爱饼干。
“饼干?”不可置信地抽了下嘴角。
“是的呢,”叫王南之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,“我把口味做得稍微淡一点,如果不喜欢的话下次还能……”
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两名好友样的人士躲在柱子后暗中观察,但这种罕见场景已经引起了不少路过的注目。
“为什么要送我点心啊?”
“那是因为,”他抬起头来,很认真地说,“想认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