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话题莫名变成了在诸位好友不知情的情况下,擅自幻象并安排对方的未来这种诡异内容。
“说这么多,秋你自己的打算呢?”
“我不是很想当咒术师啊。”
“那准备做什么?”
“没思考过欸。”白天对舅母说的那些,只是一时兴起的奇想,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,但明白自己不想做什么。
“没关系啊,有的是时间慢慢寻找答案。”
“不会因为我不当咒术师遗憾吗?”
“啊?完全没有啊。”他愣愣说。
话题又回归彼此。
和他说了下明天会与外公试验术式,还要下周上学的事情。
感到困乏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想睡觉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明天再聊吧!”
“好啊。”
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日次上午,醒过来时发现早早收到了男朋友的早安问候。
与我简单聊了一会便去忙碌了。
下午,与外公前往了封印室,用结界隔绝那些躁动不安的咒灵,即便它们知道将面临什么,但也于事无补。哪怕没有我的压制,封印室乃至整个东方家本身对它们而言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。
“先从哪只开始,由你自己决定吧。”外公对我说。
“契约解除后要立即祓除吗?”
“莫非有别的打算?”
“如果再签订一个契约,可以无条件驱使它们是不是更加合适?”脑袋回放着与夏油杰,以及禅院甚尔接触的画面,前者自带奴役能力,后者应该是与咒灵签订契约当做式神驱使,只不过禅院这类人在咒术界较为少见,弱小的咒灵不够看,面对强大的咒灵又没有降服能力,再则咒灵的本质是恶念,大量且长期相伴总伴随无法估量的风险,像禅院甚尔那种会将咒灵放进胃里的,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异类了,但我同样也是异类,“寄生在我体内这么多年,也该收点利息了啊,与其让它们在这里走向终结,不如替我去死才算物尽其用吧。”
“听话的是可以留下……”外公眯了眯眼,“算了,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“那就先从伞开始吧,”说着顿了下,“它对应的位置是视觉,原本契约内容是……”
“我以为你会想先解决掉婴儿。”
“鬼婴打算留在最后。”
外公对此并未表明任何态度,似乎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。
“那么开始吧。”
他说着已经摆好手印。
外公的术式早就不需要手印发动了,借助媒介发动一来是让术式更加稳固,二来增强效果。
换做以前,只是这种程度的术式完全用不上这些。
咒力构成隐秘的光亮像微弱的星芒萦绕点缀着密闭的空间,术式却在形成的瞬间戛然消散。
“失败了啊。”外公先一步道出结果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有些不可置信地说。
虽然我没能拥有术式,但印象中那应该是和“本能”一样的存在,一旦领悟过了,便不会失去才对。
“这很正常。”外公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,“明天开始,晚饭后都来这边试验一次。”
“那万一……”不吉利的话没能完全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