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这种话啊。”
“既然不想分开,那就睡一起,”我说,“你以为是什么意思?”
“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欸,这么放心吗?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这种信任真是微妙啊。”他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到底要不要啦。”有些不耐地锤了下他肩膀。
“当然要啊。”
“喔,我去隔壁拿枕头。”
回去的时候咪咪已经把便当吃得一干二净,趴在椅子上睡觉,见我回来只是耳朵动了动,眼睛都没睁开看一眼。
那件事后,对它来说消耗确实很大,几乎整天都在睡觉。
在自己房里洗漱好,抱着枕头速速返回。
“行李收拾好了吗?”
五条悟好像也洗漱过了,已经换上棉质的居家服。
“没什么行李,”把枕头和他的一起并排放着,“衣服就留在宿舍好了,反正空房间那么多,万一有新生也用不上我这间吧,所以只带了护照和‘咪咪’。”我顿了顿,又补充一句,“不会动的那只。”
把衣物以及日常用品留下,就能给人一种不会离开太久的感觉,听起来是自欺欺人的做法,但只要能稍微心安其他都无所谓了。
“说起来,要不交换一下吧。”他站在床沿前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我不是也有一只吗,我们交换一下,秋把我那只带回去。”
“好啊。”
他将自己的玩偶递过来,视线落在玩偶的脖子上,那里挂着条眼熟的饰品,是曾经与五条悟吵架时,我亲手扔掉的挂饰。
他嘴上泛着笑意凝视着我,对此什么也没说,倒是我为此生出了几分愧疚,落荒而逃般地回去把自己的玩偶抱过来,心怀歉意地与他做了交换。
时间已经临近12点,房间熄了灯,两个人并排躺下,又盖住薄薄的毯子。
黑暗里,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,说大话前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但当真正意识到旁边躺着的是悟时,好像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觉,我无法用任何词汇确切形容,只明白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。
“说起来,”他打破沉静开口说,“之前不是说在未来见到我了吗,是什么样的场景啊?那时的我有和你聊过什么吗?”
嘁,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。
“没聊什么,因为有束缚在,有用的信息全部屏蔽了。”没好气地说,同样的答案上次也讲过。
“怎么是这种语气,难道我没做什么好事?”
“总之就是不太喜欢……嗯,如果是未来的你站在我面前,是绝对不可能喜欢的!”
决定好好谈恋爱那一刻,就忽略了未来那件事了,我喜欢的是现在的悟,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,说不准是我先厌倦了他,把他抛弃了呢,因此未来的他与其他人结婚生子都与我无关了。
——是抱着这样的心思与自己和解的,没想到他突然提起,勾起了不好的回忆。
“嗯?”他从旁边的枕头上撑起上身,视线隐约凝望着我,“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?听起来是很严重的事态啊?”
要告诉他吗?不,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,恋爱不应该受外界阻碍,即使是BadEnd也应该顺理成章达成,而不是在他知晓答案后,受无形的暗示而改变。
“不想说!”我把被子一卷,翻身道。
“居然这么生气啊,不想说就不说吧——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,随时都可以倾听哦。”他躺下了。
不过还是很不爽啊,就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,所以就我该一个人为此生闷气吗,凭什么?
又翻身转回来,轮到我撑起身上,黑暗里摸索到他脸颊,毫不客气地捏了捏。
“话先说好,我马上要回去了,悟可不能背着我在外面偷腥!”
“哈?”他发出不可置信的音调。
“狗男女在我们那是要浸猪笼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