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袭的家伙不是你吗?”他松手,扬了扬眉毛,因为没带墨镜,正面迎着阳光,蓝眸闪烁着,熠熠生辉。
怔了两秒,我迟缓回神。
“谁说的,”干脆直接趴了下去,侧枕着他肩膀,趁机摸上他脑袋,“只是想摸摸头发啦。”
是有些扎手的触感,并没有想象中的顺滑,“怎么跟猫咪不一样欸。”
我有些失望地说。
他表情凝固了会,飞快往侧面挪了一脚,导致我头一下落空了。
他一脸嫌弃说,“麻烦不要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好不好!”
“哦。”
“东方同学?东方同学?”一阵敲门声响起,不过是从隔壁房传来的。
“是工作人员!”我振奋起床,爬起来就要往外走。
后衣领却被一把拉住了,整个人弹了回来。
“干嘛啊?”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。
“大清早穿着睡衣从我房间出去,传回禅院家你就完蛋了。”他瞪了我一眼,警告说。
“对哦,毕竟直哉那种内心阴暗的家伙只会觉得我们做了什么吧。”
他嘴角一抽:“够了,你快闭嘴吧。”
之后,五条悟随意敷衍了一下工作人员,对方很快把我宿舍的积水处理干净,至于地板,因为被泡太久,基本要全换,他们表示会争取在假期结束之前做完,交代完这些就先走了。
终于能回房了,我抱着咪咪和五条悟说了再见。
“出发之前别再来烦我了。”他门前带着倦色说。
“好哦。”又握着咪咪的爪子对他挥了挥。
随后“啪”地一下关上了房门。
这家伙大概是要补觉吧,毕竟好像一晚上没睡。
其实我也没睡好,或许是药物原因,脑袋还是困乏的,开启暖气后,又缩进了自己的被窝里。
好冷哦,我哆嗦了下。
还是那家伙的被窝暖和啊。
第59章第59章
打从有记忆以来,我对新年并没有什么实感,甚至有几分厌恶。
理解中的新年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节日,我们家也确实会在除夕与家人坐在一块吃饭,一群人围着个圆桌,印象里,舅舅的两个孩子还没长大的时候,会任由大人们在饭桌上逗着玩,小孩咯咯笑起来,他们也会开怀大笑;后来舅舅的孩子长大一点,会带着他们做游戏,赢红包里的压岁钱,真是好热闹的样子。
——他们也会叫我一起,但总被我嫌弃地拒绝了,好在压岁钱不会因此而少掉,正是如此,我又一下顿悟,既然不做游戏都有钱拿,那两个家伙却为此卖力地取悦大人,这也太亏了,而我真是了不起的计划通。
总之,我无法感受过年喜悦。
不明白他们在开心什么,也不明白在展望什么。
越是无法理解,我就越讨厌过年。
国内的新年便是如此了,更别说国外的新年了。
毕竟,就连日子都不是同一个。
回到禅院家已经是晚上了,感冒症状轻了许多,不再打喷嚏,脑袋也不那么难受了,只是鼻子还时长堵着。
次日,是当地的除夕夜。
家仆来来往往,不知道在忙什么,只听说晚上会有家宴,禅院家本家人基本都会到场,应该是一年来难得一见热闹的场面。
虽然装备了硝子给我的发热贴,但我还是尽可能地不想在外逗留,外加感冒还没好,于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窝了一整个上午。
下午实在闲得慌,看在外面阳光正好的份上,又套了一件长衫才决定外出溜达。
闲逛到禅院的户外训练场,今天没见那些什么护卫队的人。
但还是望见了某个金灿灿头发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