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这些琐碎的小心思,我开始在车上小憩。
抵达京都,禅院家照例有安排司机与躯俱留队的随从接我上车。
“直哉这两天在家吗?”
从后座问向前面陌生的面孔。
“少爷这些天都在家呢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东方小姐很关心少爷啊,听说上次回来好像没能见到?”副驾驶位的男人燃气了八卦心,在禅院家私下已经流传了一种说法,那就是这位未婚妻对少爷十分钦慕,可惜少爷却不懂得怜香惜玉,大家都在为东方感到可惜。
“当然啊,那家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呢。”微笑回答道。
前座人听完,表情闪过一抹惋惜:“少爷可真是个幸福的人呢。”然后咽下后半句话——希望他能好好珍惜吧。
禅院家还是老样子,一进门就被那无处不在的沉闷的氛围笼罩了。
在仆从我们的鞠躬礼下,我回到自己那间空荡荡的房子,稍微收拾了下就急忙去找直毘人处理正事。
不过接待我的是禅院直哉。
还以为这家伙会当缩头乌龟躲着我,没想到数月不见居然有勇气了?
“好久不见啊,直哉,想我了没?”用捉弄的口吻和他打起了招呼。
“收起那副虚情假意的样子吧,还是这么叫人作呕。”
“干嘛这么较真,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啊。”
他放下环抱的双臂,自顾自转身带我往地下室走去。
“高专生活怎么样,听说你还在那边生病了,很凄惨吗?”不怀好意的目光瞥视过来。
生病?
我愣了下,想起来99号仓库事件后确实对外称胃病犯了卧床了两天来着,但是那种事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?不是几个月一条消息都没有吗?
抿了抿唇,我叹息一声:“还能怎么样,同窗对我这个转校生意见很大,尤其是六眼,还要我给他写报告,真讨厌啊。”
直哉似乎有些出意外,怔怔出神,但转念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。
“也是啊,你这种家伙在哪都不会有人喜欢吧。”他得意地笑了起来。“跪下来好好求求本少爷,或许可以帮你转回京都如何?”
“那是两码事,直哉,”我说,“是什么让你这么得意忘形了,觉得我会有求于你?即便真有这个需求,你也会帮我的对吧。”
按了下息屏的手机,向他展示着以他照片为底的屏保。
“开心吗,特意为你换上的。”
“你!”禅院直哉顿时语塞,表情狠厉地瞪过来,撇着嘴吐出骂人的脏话,“还在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吗,真是恶心!”
“别生气了,干活吧,一会我要回去休息。”我不耐烦催促。
后续一路不再有交谈,直到结束封印任务,准备自行回房时,他突然叫住了我。
“这段时间先别回东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问那么多做什么,反正你也在假期,闭嘴听话就好了。”他不耐烦地说。
我凝视着他,没接话,也没打算走。
沉默了数秒,他妥协地开口说:“以为我想留你吗?别自作多情了,下周有个餐宴,你也得出席——这是父亲的吩咐。”
“啊?应酬这种事和我没关系吧?”
“怎么没关系了?”他抬了抬下巴,一脸高傲,“总之,要是想走也不会拦你,只不过会如实和父亲禀报而已。”
直哉鄙视地扫了一眼,留下不明所以的我先走了,弄得我一头雾水。
所以到底是什么餐宴?讲清楚啊?!
回房间悻悻躺下,后知后觉想起没和他提钱的事,算了,既然还得呆好些天,也不急于一时。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