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句话听起来就像是盘问,直觉告诉我回答错误可能会引发冲突。
那些家仆们也簇拥得紧了些,戒备着缩小包围圈。
围观人士越来越多,对这边指指点点。
“实在不行还是把他们都抓起来绑住吧,这么发展恐怕会失控。”夏油杰同样表示忧虑。
“出走会怎么样?”我想了想说问向那旁女人。
“奸夫□□当然是要浸猪笼!!”她瞪大眼睛,怒不可遏地尖叫起来。
“浸猪笼!!”
“必须浸猪笼!!”
外边看热闹的人跟着起哄。
浓烈的憎恶情绪在人群中发酵。
他们在靠近,有势不可挡的意味。
“哦,我就问问而已,这么激动做什么。”我立即改口,“我不认识他们,我跟你回去吧。”
扬了扬下巴示意五条悟放开那女人。
“秋?!”夏油杰脱口道。
“你认真的吗?”五条悟说。
“这太危险了。”硝子接过话。
“哎呀,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,可别吓坏了老妈子我。”那女人被松了开来,用手反复抚平自己胸腔,无视了三人组的话,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说,“快快,时候不早了,我们走吧。”
五条悟似乎还想上前阻止。
“不用管我,分头行动也好,你们继续找线索,”跟着仆从们一起转身,我扭头朝他们一笑,“明晚记得来喝喜酒。”
然后不管那几个还愣在原地的家伙,与他们一同离开。
天色渐晚,受那层薄雾影响,空气依旧充斥着朦胧与虚幻。
原来如此,我幡然明悟。
——原来是这样的杀招,没有弄错,确实是新娘必死的局面,所以给我套了这样的身份,想在这虚幻的世界中将我杀死,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。
大妈口中的“回去”,依旧是在镇子上。
镇头的客栈成为落脚点,明晚会有轿子抬着,迎新娘进门。
回到房间,那些下人们并未为难我,甚至不曾过问我为什么出走,去了哪里。
老妈子在房间里一边拾掇起明日会用上的首饰,一边就一些家长里短喋喋不休。
在可以被称作为梳妆台的桌上,我见到了一张请帖,上面用浓黑的笔墨书写着“我”与新郎的生辰八字。
朱红色的木盒子的最里层,我翻到了一枚荷包,从成色来看有些年头了,但被保管的很好,翻过面去,荷包一角绣着“平”的字样。
嘴角忍不住一抽。
所以,新娘确实和二蛋有一腿?她嫁人纯属被迫?
过去真实中又是谁要杀她?她怎么死的?
不会是二蛋得知旧情人要结婚,心有不甘由爱生恨,当晚杀死了新娘吧?也太狗血了。
直觉又告诉我不太可能。
——其实推理不是我擅长的技能,前面在同窗们面前说的那么理直气壮,绝大部分依靠的也是直觉。
又把荷包放了回去。
想这么多没用,明天就知道了。
夜幕降临,丰盛异常的晚餐送了进来。
当然是一口也没吃,让他们原封不动地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