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如石破天惊,震到众人。
于祁暄顿时哑然。
于蓁蓁亦诧异地看着挑明话的周父,他身旁周母在抬手擦泪,擦了泪再抬头看她时,眼里有毫不遮掩的恳求色。
于蓁蓁对上这双眼,莫名其妙忽然脊背发了下凉。
她咽了口口水:“口头约定跟没约定不是一样吗?我恐婚,不想定亲。”
这边大伯在打圆场:“蓁蓁先答应考虑,别急着拒绝。”
于蓁蓁看眼全程一言不发的周辞谦,视线回到周母脸上,依旧说:“我理解你们的期待,但是我很抱歉……”
然而她话没说完,周母双眼一闭,直直往后仰去,所幸周辞谦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人,才不至于让她后脑勺撞地。
“妈!妈!”
由周辞谦的一声惊呼开始,于蓁蓁的生日宴就这么被周母突发疾病、救护车前来救治、于祁暄跟到医院的混乱搅了一通。
周家一家人跟着救护车走后,于蓁蓁吓白了脸,很久才回神。
于长霁搂着江清露的肩膀拍着安抚:“没事的。”
江清露拍拍心口惊魂未定地看于蓁蓁,于蓁蓁冷冷看了眼她,转身回了小姐妹中间。
那边事情突发,姐妹们都站在桌旁看了很久,许相宜问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,于蓁蓁只是恹恹说:“那个阿姨病了。”
“什么病?”
于蓁蓁没说别的,看着许相宜喝得酡红的脸奇怪:“你怎么喝这么多?”
许相宜带着一种苦涩味笑笑:“高兴。”
许相宜是不是真高兴于蓁蓁一时分不出来,但好好的生日宴被扰她是高兴不起来,如果搞出人命她注定一辈子不会安心,因为这股难以下咽的郁积,她几乎算是对敬酒来者不拒,等宴会结束时已经喝得不省人事。
后来怎么回去的她一无所知道,只是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双手在脸上抚摸,过会儿鼻尖也被一抹温热的呼吸绕上,紧接着,是唇瓣被人吻住,腰肢被人往怀里压。
于蓁蓁猛地睁眼,短促地惊叫一声,但被熟悉的声音堵住:“别怕,是我。”
第60章第60章“谁要跟你结婚?”
整个空间都是黑不溜秋的,他整个人也严严实实地罩着,脸上是他抚着她脸颊的一只手,于蓁蓁根本看不清他之外的世界,紧张不已地问他:“这是在哪?”
“你以为在哪?”谢予鹤反问她,察觉到她的紧张,使坏地不给她答案。
于蓁蓁想推开脸上的人,但一只月退已经被他捉住往他肩上扛,他最是喜欢这个姿态,接着就有在外挲着的动静,珠巅被烫的时候于蓁蓁闷闷地哼唧一声,又问他:“在我家吗?”
谢予鹤继续吻着她,拿指去挑去拨。
于蓁蓁被他弄得缩了下,不敢叫喊,还追着答案:“到底在哪?”
谢予鹤故意在那细细密密地打圈,还没开始就把于蓁蓁搅得控不住,于蓁蓁躲他的唇舌想大口呼吸,但她脸颊上的手却收了收,就这么捂着她的脸和耳朵,分毫不移动。
于蓁蓁酒劲还在,面上很快闷出细汗和绯红,等谢予鹤玩了一通往里冲时,她指甲掐到他的背上,感觉到他背肌的硬邦邦。
两个人有那么久没在一起,初时都有些不适,但好在谢予鹤给了她准备,他哪哪都有劲,没什么劈不开的难关。
于蓁蓁晕晕乎乎地不敢吭声,空气里隐约有一抹她的香水味,她极怕是在自己的屋子里,只能紧紧张张地提醒谢予鹤别搞出太大动静。
但谢予鹤偏偏不听。
他的吻和动静都强势而急切,气息紊乱间,于蓁蓁觉得他在逐步失控,像压抑的某种情绪在她这儿找出口,她指甲往他肌肤里扣,但也没什么用。
于蓁蓁很快抱不住他,手臂失力地往下垂落,感觉到她在哼着不住地缩,谢予鹤这才短暂离开她的唇,收敛一点,缓慢但到底地来:“和周辞谦一家人商量什么了?婚事?”
他真的目若观火,刚才弄得那样急怕是本就憋着一股怒气,于蓁蓁直说:“演戏而已,不过我没演。”
谢予鹤:“演什么?”
“他妈妈病重,时间不多,想看他儿子成家。”
于蓁蓁刚答完就感觉他又提了起来,一会儿后,他放了她的脚,跟她调了个方向,让她:“你来。”
于蓁蓁酒喝得有气无力,坐着也只是坐着,根本没力气做什么,很快趴回谢予鹤身上,被谢予鹤握住月要。
他边冲边犀利点评:“病重该修养而不是大老远这样奔波,难怪被拉去抢救。”
他这么一说,于蓁蓁立刻听出来:“你刚才还是在外面等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