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力的S大的王牌专业核心研究人员牵上线才是未来发展的一个良好基石,毕竟从零生一不易,但从一生二简单。
这样想着,季瑾川开口和陈教授再次攀谈。
商务场上沉稳的他游刃有余,既不显得低微也不显得傲气,看着氛围不错,他趁机提了杯酒说要敬陈教授,但陈教授抹脸婉拒:“我今天喝太多了,下午还有事,跟祁暄喝吧。”
从项目会上就看得出来,于祁暄这个陈教授的得意门生才是这个项目的中心人物,既是他招揽的民间资本,后续也是他带头做研究,季瑾川便就势去敬于祁暄。
于祁暄没推拒,举杯和他碰一下,正要仰头饮酒,虚虚掩住的房门被人敲了两下。
于蓁蓁探头进来,她在门缝里已经看到了陈教授和她哥,正要开口叫一声,猝不及防看到一起的人里还有两个她熟悉的面孔。
房门在她探头时往里开,在场几人全朝她这边投来视线,于蓁蓁顿了下,是陈教授笑着打破了寂静的氛围:“祈暄,你家小霸王来了。”
说罢冲于蓁蓁招手:“进来进来。”
于蓁蓁敛神走进去,站在于祈暄身边给陈教授打招呼,陈教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她寒暄。
在场几个人几个脸色。
季瑾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,视线在于蓁蓁和于祈暄脸上轮回转。于祈暄却是直直盯着谢予鹤的眼睛看,而谢予鹤,则半垂着眼皮,手指摩挲着一个酒杯,全然不动声色。
只有于蓁蓁一心念着车的事,跟陈教授聊了两句就挡着嘴悄声问他:“陈教授你们还有多久结束?”
有她这么一问,陈教授笑两声,对着余下四人宣告饭局结束:“今天就这样吧。”
第39章第39章“你这个疯子!”……
一场原本充满希望与前途无量的聚会散场,于蓁蓁和于祈暄交谈的声音在走廊里越来越弱,季瑾川心口却似被人狠狠插进了一把利刀。
他看向包间内留下来的捅刀者,此刻终于明白刚才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在笑什么,恨不得对他再次挥拳相向:“你竟然这样搞。”
谢予鹤半眯着眼看他,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:“看来季总是后悔参与这个项目了?”
季瑾川不接这话茬,语调平静,但讽刺意味十足:“没想到原来谢总是这样的做事方式,怪不得谁都能在你手里吃亏。”
谢予鹤这两天本身在家喝不少酒,这轮聚会是雪上加霜,于祁暄心中有气都往他身上撒,让他喝了不少。
那几人走了后他像松了一根筋下来,这会儿背靠着椅背显出一种懒散姿态,幽幽说:“季总有话明着讲,谁在我手里吃亏了?是你,还是谁?”
季瑾川只觉得眼前人好一派装模作样!
怪不得袁恒对他深恶痛绝,手段够狠绝的,用来诱惑他放弃壹星的项目正是于蓁蓁亲哥起关键作用的项目,对他好一个釜底抽薪,想必他之前也对袁恒那边没曾客气。
他直视着谢予鹤的眼睛再次开口:“谢总大概没听过做人留一线——”
他话没说完,谢予鹤呵一声笑开,看着他玩味地说:“你不觉得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很好笑?于蓁蓁好歹对你认真一场,你转头又对她做了什么?你怎么不给她留一线?”
季瑾川面无异常,眼神平静:“信口雌黄。”
头正发涨,谢予鹤抬手捏了下眉心,懒得跟人打哑谜,刀刀见血地说:“选择NM项目放弃壹星是你自己的选择,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故作姿态?如果于祁暄不是于蓁蓁的亲哥,你此刻还会后悔抛弃她?鳄鱼的眼泪不值钱,季总。”
季瑾川说:“我没有抛弃她。”他是没想到和壹星解除合作让于蓁蓁反应那么强烈,上升到了跟他分手的地步。
谢予鹤讥诮道:“这话你骗骗自己就好。既想抓住资源,还想让被放弃的那一方心平气和接受,过于贪心了。”
季瑾川看着谢予鹤游刃有余的姿态,似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控中,实际上他也确实掌控着这件事的进展,他目中凶光渐露:“她知不知道你为了她设计她男朋友?”
“前男友。”谢予鹤一字一顿提醒季瑾川,目光与他对视,“你与其担心我,不如想想自己在她心中那点形象。她也一定不知道你不过是个唯利是图、疑神疑鬼、阴暗自私的人。”
季瑾川:“什么意思?”
谢予鹤缓缓站起身,胸口前一只星芒黑钻胸针反射出一道醒目的冷光,走两步到窗外往外看,楼下于蓁蓁和于祁暄刚走到她那辆颜色招眼的小车前,他看着于蓁蓁挎的那个有趣的披萨饼状的包,问季瑾川:“你送她到我家来那天,返回来做什么?”
季瑾川眸中一凝,听谢予鹤看向他又问:“去我的车库看到了什么?”
如愿从季瑾川眼中看到那丝触动,谢予鹤轻蔑地笑了下,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,居高临下睨住季瑾川:“在阴暗中分明做着偷窥她防备她的事,再在她跟前塑造一种光明正派的形象,只会让人觉得更可笑。”
说完话,谢予鹤阔步出了门。
才走到走廊胃中就刺痛了下,他抬手压了压,听到包间里传来闷沉的一声砰,似拳头砸在了某处地方。
与此同时,停车场里于蓁蓁已经坐进了驾驶座,于祈暄坐去了后座。
见她上车第一时间就是拿眼镜戴,于祁暄好笑道:“读书都没认真到近视,去山清水秀的地方留学倒是玩到近视了。”
于蓁蓁哼一声,对他反唇相讥:“以前都没觉得哥哥说话难听,都读到博士了反倒越来越尖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