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好好眼里泛着雾蒙蒙的水汽,眼角绯红,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,嘴唇微微张开,露出水润的舌尖,清纯中夹杂着妩媚,这副模样无异于一种无声的鼓励。
得到肯定,阿尔斯兰情难自禁的低头含住她的唇瓣,继续勾缠她的舌尖,手上的动作急切中带着几分粗鲁,粗粝的指腹掠过那片凝脂般的肌肤时,像砂纸擦过丝绸,激起她一阵细密的战栗。雪白的肌肤上瞬间绽开一片珊瑚色的涟漪,如同春风拂过含羞草的羽叶。
就像刚刚出生的小羊羔,温热绵软的爬在他的怀里。阿尔斯兰俯身在那片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。
方好好仰起脖子,月光勾勒出她优美的颈线。
他们此刻是不是就像那对天鹅,引颈相交!
就在他即将更进一步时,理智突然回笼。他猛地撑起身子,粗重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脸颊上。
方好好扯着他的衣领,长腿勾缠上他,感受着他的滚烫。
阿尔斯兰按住她不安分的大腿,低叹一声:“别动。”
他当然很想继续,奈何此刻条件并不允许,他家里没有那个东西。
阿尔斯兰闭了闭眼,想要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离开,可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又实在不想离开,于是,抱着她翻了个面,让她趴在了自己的怀里,顺手扯过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。
这下轮到方好好不解了!
自己分明没有拒绝他呀,他干嘛突然停下?
难道是不行?
可可他明明长着一张荷尔蒙爆棚的脸,还有他刚刚梗住自己的那里,那么滚烫,怎么可能是不行?
“阿尔斯兰?”方好好疑惑的唤了他一声。
男人收紧了手臂,侧过身子与她紧紧相贴,再一次轻啄她的脸颊:“好好?”这声“好好”简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。
“你”她有些犹豫,这种事情怎么好问的出口嘛。
她一个女孩子都主动到这个份儿上了,他竟然能中途停下!
难道是她魅力不够?
哼!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她可是方好好啊!
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!
他!不!行!
方好好撅了撅嘴,一把推开他。丝被顺势滑落,露出半抹雪色,阿尔斯兰只觉得一股燥热直冲头顶,鼻腔里泛起铁锈味,慌忙别过脸去,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那阵灼热。
——正是这个躲避的动作,彻底惹怒了她。
她拽过衬衫裹住自己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夺路而逃。卫生间的门被摔得震天响,镜子里映出她烧红的脸颊和微微发抖的指尖。
待她离去,阿尔斯兰就赶紧起身从梳妆台抽出两张纸巾,擦拭了奔涌而出的鼻血,还好没被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。
半小时后,浴室的门终于被推开。氤氲的水汽中,方好好裹着浴袍走了出来。抬眼就看见阿尔斯兰倚在走廊墙边,双臂交叠的姿势像是等了很久。见她出来,他立即直起身,手臂垂落身侧:"洗好了?"
——这问的不是废话吗?
她抿着唇不答,径直往卧室走去,拖鞋在地板上踩出一串闷响。
男人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:"好好休息。"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几分:"明天给你炖羊肉汤。"
"我明天要出通告。"她的语气硬邦邦的。
"不能再休息两天?"
"别跟着我。"
阿尔斯兰突然快走两步拦在她面前:"好好,"他眉头微蹙,目光直直望进她眼底:"你在生气?"
这直白的问话让方好好耳根发烫,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叫她要怎么回答!
"我要睡觉了!"她一把推开卧室门,又"砰"地甩上,力道大得震落了门框上的一缕浮灰。
方好好气呼呼的把自己埋进还残留着他体温的被窝。枕头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包围着她,门外传来男人压抑的咳嗽声。她偷偷把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睡过的位置,突然听见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——那个傻子果然还守在门外。
真是可恶,明明那里那么大那么烫,怎么就突然停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