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楚渊冷笑一声,眼神一冷。
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伸手,一把抓过她那只已经肿得如同发面馒头一样的脚踝。
突如其来的痛意袭来。
宋初尧瞬间痛得牙关紧咬,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。
但疼痛她早已经习惯了。
从小到大,不知承受了多少次比这更剧烈的折磨。
她早就学会了隐忍,哪怕此刻痛得仿佛连气都喘不上来,她也没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凌楚渊并没看她的脸,但目光始终盯着她的脚踝,眉头却越皱越紧。
她难道一点都不会喊痛吗?
这种疼法,换了别人早就哀嚎出声了。
可是她偏偏不吭一声。
倔强得令人生气!
她的性子,到底是何时变得这样的?
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烦躁的怒气。
可手上的动作,却不知不觉地变得轻柔了几分。
不说了别的,只说他处理伤势的经验,的确比一般人熟练太多了。
那几下按揉,虽然依旧有些疼痛。
但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舒适感。
原本肿得吓人的脚踝竟真的慢慢舒服了许多。
然而,好景不长,宋初尧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她突然察觉到了,凌楚渊所使用的按摩手法,竟是如此熟悉。
如此……温暖。
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,也曾有过一次脚踝受伤。
那次,也是在山里。
她一个人被娘亲带着避暑时,不小心从岩石上摔了下来,脚踝肿得老高。
那天晚上,有一个身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,轻声安慰,小心翼翼地揉捏着她的伤处。
整整一夜,没有停手。
那时候,她一直以为那温柔体贴的照料者是她的娘亲。
一直以来,她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直到今天,眼前这个人用着同样的手法、同样的动作。
,!
她的心忽然猛地揪紧了!
宋初尧抬起眼睛,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浑身湿透、眉头微皱的男人。
她缓缓抬手,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,心跳剧烈。
原来……
那年,在山洞中守了她整整一夜,低声哄着她入睡。
为她轻轻按摩受伤脚踝的那个人……
是他?
宋初尧瞪大了双眼。
她早就知道凌楚渊曾:()东宫夺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