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许明月身上脸上有肉后,整个人是越长越体面,偶尔摘了口罩,被人看到俊秀的模样,她们也担心许明月勾引她们的老爷们儿。
直到看过她后院的竹签,这才放下心来。
至少她们的老爷们儿,是肯定爬不过这道墙了。
回去又把许明月性子狠毒的事,传了一遍:“她心要是不毒,咋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法子?这要真有什么人掉进去,还能有命在?”
原本没往这方面想的人,不知不觉,就真觉得许明月心性狠毒起来,这样的说法很快就得到了大部分男女的认可。
不光是许家村和江家村传出了这样的说法,乃至施、胡、万三个村子都人尽皆知,并且添油加醋。
“狼头都砸开了花!你想想她力气有多大?这要是个人,她半夜往后山一埋,鬼都找不到!”不知道是谁,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,说的周围人都向他看过来,把他看的莫名其妙的:“都看我干啥?我又没说错?本来就是把人往后山一埋,谁都找不到嘛?”
还有人说:“哪里用的着埋?人打晕了,往后山一扔,晚上被狼拖走,你还能找的回来?”
想到许明月家周围的狼脚印,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,之后更是绕着荒山走。
谁都知道,许明月家院子下面,全是削尖的竹签,掉下去就有命去,无命回。
女的对心毒的女人嘀嘀咕咕,指指点点,男的对心性狠毒的女人,更是敬而远之。
还有好事者过来劝孟技术员,叫他离许家母女远点:“她娘性子如此狠毒,丫头能好到哪里去?你还是远着点吧,别哪天惹的她不高兴,在你饭菜里下点耗子药……”
这个时候,孟技术员的‘听不懂方言症’就又犯了,满脸问号的回了对方一个:“嗯?”
“你离她们娘俩远一点!她在你饭菜里下耗子药?”
“什么?”
“她!”好事者指着荒山的房子:“给你下耗子药!”
孟技术员一双深邃的眸子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说话的人,连声都不发了,直接给他个听不懂的眼神,让他自己悟。
好事的人嗓子都喊冒烟了,见他还是听不懂,只好摆手说:“咋都来我们这一年了,还啥话都听不懂呢?”
“他听不懂我们老家话,才不晓得许主任啥心性,他要是知道许主任在院子里插满尖利的竹签,看他还敢不敢吃许主任给的东西!”
想到每次许主任送小阿锦来上课的时候,给孟技术员带的各种野菜时蔬中,传来的酸香的味道,都不由吞了吞口水。
许主任不说性子怎么狠毒不饶人吧,做的菜闻着是真香!
他们很遗憾没让孟技术员远离许明月母女,看着孟技术员冷淡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,都摇头叹气的同时,心中还有些许的不爽。
或许是语言不通的缘故,孟技术员就像是隔绝于他们大山之外的独行客,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除了许明月母女还能与他正常交流和沟通,外界的一切事物,都好像与他无关。
许明月这荒山来的人本来就少,原本她和村里人熟悉了后,大家已经不怎么怕她,也不再害怕荒山了。
这次之后,荒山方圆百米内,除了必要的耕地、收割,平日里是真的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,又开始绕着荒山走。
还有自认为为许明月好的人,不敢来荒山,就在挑堤坝休息时来劝她:“你平时性子也别太独了,也要与村子里人多来往啊,平时见人三分笑,不然老这么孤僻不合群怎么行?你再这样,把人都吓跑了,都没人敢娶你了!”
声音可是一点都不小,整个堤坝上的人都听见了,都纷纷往这边看,还都赞同的点头
在他们看来,女人没人敢娶,简直天都要塌了,是做女人最大的失败!
一个女人,当再大的官,再能干,长得再漂亮,只一句,没男人要你,就仿佛能掩埋她全部的价值。
仿佛女人最大的价值,就是有个男人愿意要你。
这话听的许明月乐不可支,“你可逗死我了!”笑的前俯后仰,说话的人只当她是听劝,欣慰地过来上下打量许明月说:“你要天天在别人面前也这么笑,哪个男的不爱?”
又把许明月逗的不行,她没想这时代女人谈起‘爱不爱’的话题,居然如此露骨和直白,笑着说:“大嫂子,咱伟人都说了,妇女能顶半边天,我都能顶半边天了,我还管男人爱不爱做什么?”
现在可没有女人觉得许明月会勾引她们的老爷们儿了,许主任明显被她前头那个伤透了心,断情绝爱了啊!
于是纷纷过来劝许明月嫁人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那再怎么说,人还是要嫁人,要成家的,不然以后死了埋哪儿?”
许明月无所谓地说:“等我老了,我就往大路上一趟,反正被吓的也不是我,我就不信没人替我收尸。”
她眼里全是笑,笑的戏谑又促狭。
旁边人却当真了,说:“那哪儿一样,不嫁人,你埋都没处埋,那不成了孤魂野鬼?”
许明月笑着说:“那正好,我就到处跑!”
她伸长了手臂,伸歪了舌头,白眼往上一翻,做出鬼怪到处跑的动作,吓得她身边的几个妇女尖叫一声,连忙跑开了,把许明月逗的哈哈大笑:“看吧,被吓到的人不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