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,您还有翻垃圾桶的爱好?”
周海彦:“泼猴,再皮为师就拿鞋拔子抽你。”
鹤乔:哦。
很困很困的咸鱼脸。jpg
……
考核筛选未公开成绩,有学生向年级第一的洛晟询问,洛晟说很难,他也空了几个小题。
眼前这张批满红勾的试卷却是满分。
好困啊……
鹤乔抬起手指缓缓抚摸着鼻梁。
想睡觉。
“无论如何,老师还是希望你能参加这次的竞赛。”周海彦叹气。
“你怎么可能没有资格?”
微风撩动窗纱,隐约模糊掉少年眼底的情绪,他的目光滴落指尖,一点浮光飘在上面,冷冷的没什么表情。
浅灰瞳色在光影中晕开,某一瞬间像极了透明的玻璃珠子。
手腕一翻将那个斑驳光点握在掌心,鹤乔又打了个哈欠。
“好吧,我会参加。”
又叮嘱了一些准备事项,周海彦被气死之前终于肯放人离开了,某位大爷好歹还懂点礼貌,起身之后知道要把椅子推回原位。
“你那个病……”周海彦犹豫道,“真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吗?”
身形微顿,鹤乔懒懒地回了头,唇边勾起点漫不经心的弧度。
“有啊。”
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太阳穴上叩了叩。
“把我的脑子切下来呗。”
周海彦:……
校医室吗?给我开点速效救心丸吧,跟这浑小子说两句话,我阳寿都没了三十年。
将报名表折叠收好,鹤乔忽又想起什么。
“对了,那什么‘利伯杯’——”
眼帘低垂,他哑笑一声。
“您想要几等奖?”
……
没在意周海彦最后那既欣慰又感伤的古怪表情,鹤乔准备回教室睡觉了。
此刻正值课间,走廊上有不少学生穿梭,自然界中,弱小的草食动物会敏锐避开危险的肉食动物,同理,每个人在经过鹤乔身边也会下意识收敛气息。
少年神色冷淡至极,浓密睫羽在脸侧拓下清浅的影子,眉宇之间更因困倦显出几分令人心悸的冷戾,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
饶是如此,那些一触即分、暗中打量的目光也未曾减少分毫。
有一种说法,“性张力”其实来源于“危险”和“未知”,越是不可触碰,就越是让人心生好奇,而当这种“未知”以具象的个体出现在人眼前,“飞蛾扑火”也成了可以被理解的行为。
习惯了被注视,鹤乔没什么反应,凉薄唇线微抿,禁欲的少年感愈发强烈。
若说他像是寒冬降临,刺得人脸颊生疼,那么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身影,则是抚慰万物的暖煦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