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。
不就过了几个小时吗?她怎么感觉对方身上的气质突然冷峻不少?
孟希逗弄着怀里的小狗,又道:
“算了,去拿到露台,我想吹吹风。”
“好,但您还是不要开窗吹风了,冬天的风邪气,容易入体。”
刘妈转移了方向。
而孟希什么都没说,抱着小狗,跟哄孩子似的颠一颠:“宝贝牙牙,你怎么这么乖呀。”
小博美躺在他怀抱里,粉嘟嘟的耳尖立起来,舌头晃荡。
“还笑,把你的小猪肝揪下来。”
孟希笑弯了眼睛,迈开腿往中间大厅走,平静坐在椅子上。
刘妈已经先行离开,整个三层,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和一条狗。
孟希慢条斯理地品茶,把黑糖杏仁司康掰成小块,送入口中。
他咂摸咂摸味道,突然感受到,茶只能解腻,冲不淡眉间的忧愁。
窗外是一碧如洗的天,不见尽头。
孟希托着下巴,膝盖上的小狗跳到桌面,也要尝一尝味道。
“啧,”孟希给了狗脑袋一下:“不许喝妈妈的水。”
此言一出,他自己都不免愣住。
“臭小狗,下来坐着。”
孟希拍拍旁边的椅子。
牙牙便委屈巴巴地叼着“猪肝”坐在他旁边,靠在他身上。
“好吧,不说你了。”
孟希又给它顺毛,下午茶吃了两口就没食欲。
他拿上本子,本来想趁还没天黑,重新埋回去,可路过窗边,看到车子驶入,立马转身回到卧室,慌忙找寻藏匿点。
傅文州像死神一般,孟希虽然看不到他的运动轨迹,却能感受到男人在逐渐靠近。
推开门,傅文州视线聚焦,再往里进,才看到床上趴着的人,以及小狗。
“怎么让它上床了?”
男人蹙眉,俯身拍了拍孟希的屁股。
孟希腰一颤,倏地抬起脑袋来,用一种很陌生地眼神打量着他。
而傅文州并未留意,只是也朝小狗屁股拍了下:
“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。”
牙牙用力吠两声,贴住孟希狗仗人势。
“还顶嘴。”
这全程,孟希都迟迟不言语,只侧卧托起脑袋,眸子上上下下地把傅文州从头到脚扫一遍。
男人终于察觉到些许不对劲,俯身弯腰,一只手按在他肩头,目光炯炯:“我路过客厅,看到你剩了糕点没吃完,不合胃口吗?”
“不是不合胃口,是没胃口。”
孟希神情恹恹,沉着小脸,像被一层阴郁笼罩。
傅文州的手指上移,还没碰到他的耳朵,他就伸长胳膊,反将男人脖子勾住。
男人顺着他的力气倒在床上,孟希却一翻身,膝盖压着他的大腿,叫他不得不配合着躺下。
孟希眼神幽暗,可以算是在掐他的脖子,笑容都带着一丝阴冷,漂亮的脸蛋缓缓凑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