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谁无——”
“唉!大哥!消消气,”傅三叔起身按住男人,把钱付了:“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意见,也知道你最近家里出了事情,手头比较紧,但你也不要只听傅文州的一面之词,咱们坐下来,好好聊聊,怎么样?”
“我跟你们就更没瓜葛了,有什么可聊的?”
“哎,先别这么断言,刚才听到你跟楚逸,楚总在打电话,你们两个认识?”
“认识啊,不过,诸位一直以来都在燕都,是怎么知道小楚总的?”孟希反问。
三叔笑而不语,眼中一股奸诈味冒出来:
“你跟楚逸联系多久了?”
“从我来到青松,坐到傅文州旁边时。”
“那咱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啊,咱们目的是相同的,都为了把傅文州从那把椅子上拉下来!”
“诶,我可没说过这话,你们这公司谁做主谁当家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只想要荣华富贵,继续当我的少爷,楚逸向我承诺得天花乱坠,结果这俩人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孟家先成了炮灰,各位,你们也都这么大岁数了,见多识广,你说这事儿对劲吗?”
孟希一开口,情绪饱满,当即打消了傅家人的顾虑。
这时候,沉默的二叔也启唇:
“你以为,扳倒傅文州有多么容易?总要做出点牺牲来。”
“我可没看到他有什么损失啊,我倒是莫名其妙地成了杂种,连家都没了!”
听到孟希委屈的话语,二叔有了种同仇敌忾的感觉,猛地一拍桌子。
孟希听见声响,眉头一跳,感觉得挺疼,可二叔忍着痛继续往下说——
“我们又何尝不是呢,原本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?这个白眼狼非要把公司迁到海市,你说说,这海市到底有谁在啊!现在又要跟我们翻脸,我们可是他亲叔叔啊!那些股份和分红,也是他爸生前就给我们的,现在轮到他管事,就不认了。”
“我啊,”孟希起身:“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,现在楚逸我也不信了,你们说,他真斗得过傅文州吗?别到时候,我也得搭进去。”
“哎!你等会儿啊,别这么着急嘛!”
“你放心,只要你站在我们这边,好处少不了你的,楚总有办法让傅文州失掉一个重点项目,倒时候,我们就鼓动董事会撤他的职,再跟楚总合作这个大项目,楚总这次可是压了全部身家在上面,万无一失。”
孟希听着,不由得陷入思考。
“那你们现在又是在搞什么?给傅文州上压力?要我说,你们等楚逸那边有了眉目再来,光明正大地进公司,也不像如今这么憋屈了,否则,不是会让傅文州提前察觉到什么吗?”
他们听了,深以为然。
十来分钟后,会议室里的人皆是面若春风地走出来,由孟希亲自送到电梯门口。
关毅不大放心,跟了上去,只见孟希跟他们告别:
“我就不下去了,各位路上小心啊。”
电梯门一关上,孟希便靠着墙,舒出一口气,侧眸瞧见了靠近过来的关助。
“他们不会再来了。”孟希平静地掏出手机。
关毅还没弄清发生什么,只觉得惊讶:
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
孟希便当着他的面,将录音暂停,自动保存。
“秘密。”
“傅总说,大约七点钟的时候,他会派人来接你去吃饭。”
听到关毅的话,孟希轻轻点下头:“知道了,他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呀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瞧见了手机里的未读消息。
错怪傅文州了。
傍晚时分,是熟悉的司机来接他。
“孟先生好,请上车吧。”
司机拉开车门,毕恭毕敬。
孟希说了声“谢谢”,刚抬腿,却突然被黑洞一般强劲的力量吸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