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班时间,不应该聊这些。”
关毅蹙眉,强迫自己收回落在孟希身上的目光,还是没忍住多嘴:“要我帮你拿吗?”
孟希还沉浸在他上一句话里,闻言摇了摇头。
“谢谢,但不用了。”
如果不是自己进入公司,这一切估计都不会发生吧。
既然关助都这么说了,他也没必要再厚着脸皮往上凑。
关毅察觉到他冷淡下来的态度。
许多人可能会被孟希善良好接触的外表迷惑,其实他是个面热心冷的人,能得到他百分之百的信任,比登天还难。
傅总凭什么就可以呢?
关毅望着他的背影,心头浮现过几分难言的惆怅。
原本不再见面,关毅以为这种爱慕就能消除。
现在看来,难得很。
终究是一厢情愿。
孟希平静地回到办公室,重新窝进椅子里,捧着咖啡浏览电脑屏幕。
秘书特座的主意似乎又出现了弊端。
比如此刻,傅文州手指撑起额头,总是忍不住分心。
好不容易专心翻两页企划书,耳边忽而多了几声小小的哽咽喘气声。
男人倏地抬起下巴,转眼一瞧,瞧见孟希通红的眼眶。
孟希抽了下鼻子,手里攥着毛毯的边。
“这是怎么了?冷?”
傅文州胳膊撑住椅子扶手,罩在他身前。
孟希却直起腰,挡住电脑屏幕,两滴眼泪往他侧颈一抹。
“不是……”怀里人哑着嗓子,嘴里只吐出这两字,就把傅文州心绪搅乱。
若是在古代,他宁可做个人人喊打的昏君。
“是看到什么感动的情节了?”
傅文州抽几张纸,轻柔地擦擦他的脸颊。
孟希不否认,仅仅说:
“不告诉你。”
他还本着不剧透的专业素养,像是没事找事地故意撒娇。
无论真假与否,傅文州都认了:“那就不看了,想想晚上吃什么。”
被这样捧在手心里的日子好似没有尽头,孟希感觉自己如同团进一颗甜蜜的脆皮糖壳中,有些飘飘然。
傅文州只亲了他一口,就已然有求必应、俯首称臣,仍住在那方寸大小的沙发上,从不越界半步。
孟希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说他传统吧,嘴对嘴的时候实在不怎么温柔;可若说他开放,现在又一副贤惠小意的模样,忙前忙后地伺候。
或许还是少一个关键节点,叫他释放自我。
孟希罕见失眠,就是在琢磨这事。
总不能自己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,逼问男人“你亲不亲我”吧?
周末。
大早上,傅文州把他约出去,孟希对镜整理片刻的头发,心里想着,不知男人会策划一场什么样的约会。
万万没想到,汽车驶入的地方,竟是医院停车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