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Victory!”
他挥舞着琴弓欢呼一声,高兴得不知是在庆祝什么。
乐声激烈高昂无比,蒙住耳朵,他压根听不见旁的声音,自然也没有注意到,沙发之后,倏尔矗立的背影。
傅文州修长的手指抓着沙发,他动作太重,皮面皱得不成样子。
孟希还觉得不过瘾,起身,挺着腰再度架起琴,来了支更加欢快的曲子。
他迈开脚,轻松闲适地转着圈走,踩下步调、乐声悠扬。
家中每个角落都播散了他的欢乐因子,孟希忽而回身,视线凝滞,顿时挂上呆愣惊诧的表情。
弦音一断,心上亦是。
“傅……”
傅文州被他发觉,紧抿双唇,竟扭头就走。
孟希嘴巴微微长大,目送他进了厨房。
【这是怎么啦?】
心里纳闷,孟希便慢腾腾地挪动身体,往灶台边瞥去。
“中午吃什么呀?”
男人专注切菜,不言不语。
“傅文州?”
孟希还以为他没听到,一步跨进厨房,凑到傅文州旁边,使出浑身解数骚扰:
“这是鸡胸肉吗?那个是什么酱料?”
傅文州侧了侧身子,左右摇摆,全是为避开他的触碰。
“你怎么又没系围裙?”孟希扬起手臂把围裙勾下来,往他头顶套。
男人不堪其扰,后撤半步,自己将带子缠在腰后。
孟希饶有兴味地瞧着他的僵硬举动,压制嘴角笑意,目光又缠住了傅文州的手臂。
“你这表好漂亮,也很贵吧,磕碰到就不好了,我帮你摘下来?”
他探出手,又被傅文州自己抢先,三下五除二拨开表扣,往台子上随手一丢:
“这是旧表,你喜欢就拿去。”
傅文州头都不抬,呼出一口浊气。
孟希不了解他胸中有多堵,伸手捏起那块表,依稀摸到了什么关窍。
“你干嘛躲着我?”
他笑得灿烂。
还是酒这东西好,教会人诚实直率。昨晚倒热情似火,朝他又搂又抱的,今日却装什么矜持?
“昨晚我醉了酒,有什么冒犯的地方……”
“冒犯?”
孟希挑眉,嘴角噙着模糊的调笑:
“那你说,什么程度算冒犯呢?”
他大着胆子去挠了把傅文州的后背。
男人猛抽一口气,挺直脊骨,蹙眉转头,抓住他作乱的手腕。
“这里油烟多,你出去等。“
“哦。”
孟希耸了耸肩,顺走他的表。
傅文州今中午给他做了照烧鸡腿饭,外加芝麻油拌豆芽的小凉菜和绿豆糖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