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州层层累加条件,让这份交易越来越像个坑。
孟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乖乖吃完药片,回到床上被男人握着手涂药。
还是凑得那么近,孟希迫不得已,视线从男人的眉毛滑到眼睛,然后是鼻梁。
他看到了那颗痣。
“动作快点,最晚明天之前,抓紧丢掉你的劣质手镯。”
“不要,它超贵的,干嘛丢了啊!”
孟希倏地回神。
“那就把它和发票都给我,我去帮你处理。”
“真的啊……”
“还有你今天那身衣服,是自己选的吗?”
“对呀,店员说我穿着很好看,也可贵了呢,幸亏我哥发了十万块报销。”孟希笑眯眯。
“你知道这衣服是什么材质吗?就随便穿,又过敏怎么办?”
傅文州用力攥了把他的手指。
孟希哼唧一声,嘴巴咧开:
“这么贵,面料肯定不会差的呀。”
傅文州不讲话了,将棉签掰断,扔入垃圾桶。
动作很重,声响也很大。
“睡觉吧。”
男人作势转身。
蓦地,他掌心发烫,热度传至全身,神经系统即将炸开。
是孟希握住了他的手指。
“傅文州。”
他低着脑袋,小声喃喃: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找别人不可以吗?也不是非我不可吧。”
“错了。”
傅文州反客为主,揉揉他的手。
既然这话错了,那便证明,就是非他不可。
孟希不自觉地愣神,看着傅文州的脸忽然凑近:
“他们都不符合。”
“不符合什么?”
孟希摸不着头脑。
傅文州一边拉住他的手,一边抬起胳膊,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:
“不符合我的条件。”
孟希思绪回笼,傅文州已经走到了门口。
他现在又装出绅士的样子,告诉自己——“不要出来,我要换衣服。”
这话让脑袋不大清醒的孟希大王听来就变了味:
[我在客厅换衣服呢,想看的话抓紧时间哦。]
孟希脸颊当即红透,转了转眼珠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找出前几天盖的厚毯子,抱在怀里悄悄推开门。
他可不是想看傅文州换衣服,只是送温暖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