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沈战梧收拾好饭盒就又出去了。阮青雉刷牙洗脚,上床休息。一直到半夜,男人才带着一身露水回来,她听到男人蹑手蹑脚的声音,也只是撩起一条眼缝,看了一眼,见是沈战梧,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沉沉地睡去。沈战梧轻轻打好地铺,也闭上眼睛休息。第二天一早,阮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沈小凤把脉。两只手都轮番把过之后,她轻轻把女孩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,跟满脸担忧的沈战梧说:“脉象平稳了很多,你不用担心,一会儿等她醒来,再看看情况。”沈战梧颔首,表示放心。阮青雉拿起洗漱用品:“你在房间里照顾妹妹吧,我先去洗漱,顺道买点早饭回来,你想吃什么?”沈战梧嗓音很轻:“都可以,我不挑。”阮青雉:“那我随便买啦。”男人点点头:“嗯。”阮青雉这才出了房间,去水房洗漱,等买好早饭,推门重新回来时,一眼就看见原本沉睡的沈小凤已经醒了,呆呆地坐在床上。她小声道:“醒了?”沈战梧比她的声音还小,就怕惊动了妹妹:“你进来之前,刚自己坐起来。”昨天在公安局,青雉已经描述了解救过程。小凤对大哥的靠近,反应都那么大,他不确定小凤对他是不是也这样,所以从发现妹妹醒来的那一刻起,沈战梧就一直保持不动。就怕乱动吓到她。这会儿青雉回来了,沈战梧才敢试探地开口喊道:“小凤?”床上的沈小凤眼睫晃了下,消瘦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,半晌,才顺着声音看向站在窗边的男人,回应道:“二哥。”然后扭头看向阮青雉,喊道:“二嫂。”阮青雉一愣。这丫头怎么知道她是她二嫂的!?沈战梧看着妹妹,紧张地抿了抿唇瓣,慢慢尝试地靠近:“对,我是二哥…小凤,那二哥可以到你身边去嘛?二哥很想你,想抱抱你,好吗?”沈小凤眨了下眼睛,歪头打量他:“二哥。”再次看向阮青雉:“二嫂。”沈战梧蹙眉,问道:“小凤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呀?”阮青雉大大方方地走到床边坐下,伸出手握住女孩的手,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消瘦的脸颊:“妹妹,你叫什么呀?”沈小凤嗓音憨憨的:“我叫小凤。”阮青雉伸出五个手指,问她:“那这是几呀?”沈小凤看了眼:“五。”阮青雉想了想,又问道:“那你现在饿吗?”女孩点头:“饿。”她的语调缓慢,拖得有点长。阮青雉站起来邀请她:“那我们去吃饭好不好?”沈小凤先是朝她扯了一个笑。然后慢吞吞地点了下头,掀开被子,自己穿上鞋,找到水盆洗手,擦手,然后挪到桌子旁,乖乖坐下。等了片刻,扭头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,嗓音里透着一股娇憨:“二哥,二嫂,吃饭啦。”阮青雉摆摆手:“你先吃,我和你二哥说点事。”沈小凤:“好。”她打开油纸包,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子啃起来。阮青雉观察着女孩的行为,小声道:“你妹妹以前说话也这样吗?”沈战梧摇头:“不是,小凤很聪明,也很勤快。”阮青雉双手环在身前:“这种情况应该是创伤后的一种自我保护,能认识人,生活自理没问题,就是反应慢了,像小孩子一样……或许,她也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。”沈战梧眉头蹙起:“就和川川的嗓子一样?”阮青雉颔首:“差不多吧。”男人沉默了片刻,长叹一声:“不管怎么样,小凤现在安全了就好,没有什么,比活着更重要。”阮青雉安慰地拍拍他胳膊:“好了,你也别上火了,现在妹妹的情况已经比预想当中好很多,等回到盛阳带她去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,争取早治疗早恢复。”沈战梧点头:“嗯,我们也吃饭吧。”两人坐下吃饭。公安局的同志得知沈小凤苏醒了,特意派来女公安询问情况。不过和阮青雉说的一样。沈小凤对之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的印象,不止是这件事,就连让她说一件自己记得的事,她也说不上来。但,除了这些,她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打招呼,吃饭,喝水。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,公安同志只能离开。又因为沈小凤的状况不适合见其他人,他们就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。阮青雉让沈战梧在房间里多陪陪妹妹,她去火车站买票,又买了一些礼物,去拜访了下茂林的首长。在经过训练场时,苗山叫住她。想请她给战士们示范一下开盘山路的驾驶技术。阮青雉看了眼手表。时间还来得及,就点头答应了,和苗山一起去了训练场。第三天一早,三个人坐上回盛阳的火车。等从盛阳火车站出来时,已经过了一天一宿,阮青雉没什么形象地打了个哈欠,被迎面走来的傅裕撞见。他一脸嫌弃道:“哎我滴天呐,你要吃人啊,嘴张这么大!”阮青雉白了他一眼:“你闭嘴打哈欠啊。”傅裕一副‘拿你就是没办法’的表情:“好歹你也是一个大企业的二老板,在外面注意形象,你知道这人群中哪一个是记者啊,到时候认出你,再把你的丑样子拍下来,登到报纸,看你怎么办!”他说完,看向沈战梧,眼睛亮了亮:“哇!沈战梧,你又帅了!”沈战梧:“……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总觉傅裕说这话时,特别像青雉。傅裕调侃完男人,又把目光落在沈小凤身上,上下打量几眼:“她谁呀?穿得这么丑。”阮青雉扶额:“我小姑子。”傅裕:“你小……”说到这,他话音猛地顿住,看了眼沈战梧,惊讶地拔高声音:“这是你妹!?”沈战梧点头:“嗯。”傅裕抿唇笑起来:“好家伙,我还以为是你们在路上捡来的小乞丐呢,结果是你妹!”:()替嫁绝嗣长官?好孕娇娇一胎三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