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条灯管在天花板上吱吱响了两声后,亮起昏黄的灯光。
傅裕眼睛被灯光晃得眯了眯。
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黑衣少女,她舒服地躺在沙发里,翘着二郎腿,正在往嘴里塞曲奇饼干。
他眼睛一亮,惊喜道:“十三!?”
刚喊完女孩名字,傅裕眸子里的光随即又暗淡下去,他嘟了嘟嘴,赌气道:“你来干嘛?还想把我抓进公安局吗?还是再抽我一顿?”
阮青雉吃饱喝足,拍了拍手指上的饼干渣,起身坐起来,从后腰抽出两包鼓鼓囊囊的信封朝男人扔过去。
傅裕手忙脚乱地去接。
接住一个,另一个掉在脚边,他弯腰捡起来,然后撑开信封口看了眼。
是钱。
阮青雉靠在沙发背上:“上次抓你去公安局是场误会,从你身上拿走一千块钱,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,顺便,再跟你说声抱歉!”
傅裕抬眸看了她一眼,抿紧嘴唇,但笑容还是从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露出。
他忽然就腼腆起来:“你在跟我道歉?”
阮青雉点头:“对。”
傅裕唇边笑意加深,连忙晃着两只小手:“没事没事,就是一场误会,不用跟我道歉,哦,对,还有这个钱,你要是手头紧,可以拿去花,不用还给我的!”
阮青雉摇头拒绝:“不是嗟来之食,是我的原则。”
傅裕坐在对面,想起刚才她在吃饼干,又伸手把零食往她那边推了推:“再吃点。”
阮青雉望着零食:“呃……好吧。”
她从沙发上滑下来,蹲在茶几旁的缝隙里,又把那包零食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从里面抽出一瓶牛奶。
傅裕学着她的模样,也蹲在缝隙里。
他双手交叠垫在膝盖上,看着面前的女孩,话匣子就此打开:“十三,没想到你人这么讲原则,还会跟我道歉,哈哈哈哈,太意外了……”
傅裕傻笑里带着几分孩子气。
他继续抱怨着:“不像某个人,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,想让她道歉,太阳都得打西边升起,她要是有你半点通情达理,我也不至于被她欺负成这样!你是不知道她每天让我干这个,又让我干那个,还总是说我干不好这个,干不好那个,她还扣我的钱,一个月就给我开一百五十块的工资,我出门在外,连瓶小汽水都舍不得买了,呜呜呜,我好惨……”
阮青雉指着面前的零食:“你没钱还有钱买这么贵的零食?”
傅裕眨巴眼睛:“我妈妈寄给我的。”
阮青雉瘪嘴,艳羡道:“你都多大了,你妈妈还给你寄零食?对你也太好了吧。”
傅裕有些羞地翘起脚尖:“我一直是妈妈的好大宝。”
阮青雉:“yue~”
傅裕:“……”
他咬了下唇:“十三,既然误会解除了,那我们以后还是天下第一好的朋友吧。”
阮青雉瞥了他一眼:“谁跟你是朋友了!”
说话间,她手也没闲着,又捏碎一包干脆面,打开包装袋往掌心倒了些,再仰头扔在嘴里,随即眼睛一亮,把干脆面递过去,口齿不清道:“唔,这个好吃,你尝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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