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晏云杉,忽然明白了什么,“你就这样和我求婚啊?”
晏云杉一时没回答他的问题,陆绪说:“你还没问我同不同意,怎么就给我戴上了,这个戒指很难摘的。”
然后他就被人用拥抱劫持,晏云杉把他的手拉到身后扣住,把他压在座位上,一边亲他一边含混地说:“不许摘。”
亲了一会儿,又说:“不可以不同意,难道你和我谈恋爱不是以结婚为目的吗?”
包含的控诉含义很明显,好像陆绪拒绝就会立刻被再次归为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。
说想摘下来的陆绪当然只是逗晏云杉,面对他没有安全感的爱人,陆绪只能说:“不摘,我愿意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去见我妈妈?什么时候和我注册?b国注册很麻烦,公示期就要一个月,你要空出一个半月,还要办一些手续。”晏云杉说的很快,但很流利,好像想了很久一样。
陆绪没有办法,牵住晏云杉的手,摸到他手心的湿润,对他说:“我会尽快的。”
晏云杉在配饰中间挑挑拣拣,陆绪凑过去,觉得如果自己帮晏云杉做决定,他肯定会开心一点。
然后他看见了一抹很熟悉的蓝色。
由他买下,曲折的被晏云杉拥有的,那枚胸针。
“你带这个吧。”陆绪直接把胸针拿起来,蓝色的宝石在灯光里熠熠生辉,“最适合你了。”
“……你觉得它适合我?”晏云杉质疑,“你不是……都不想把他送给我。”
陆绪笑了,伸手帮晏云杉把胸针别上,说:“买胸针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。”
“宝石像你的眼睛,很漂亮,我喜欢你的眼睛。”
“除此之外,我爱你。”
“……”
晏云杉低着头,看着陆绪的手,直到陆绪放开他,他都没有抬头,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对陆绪说:
“我也爱你。”
然后晏云杉抱了陆绪,把他的爱人很紧地箍在怀里,“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。”
陆绪很确定地对他说“好的”,非常用力地回抱他。
就好像他们还在十七八岁的时候,从未被命运拆散,不曾被迫分离,在高中的树荫里,无所谓明天和以后可能的艰难险阻,不在乎相爱之外的任何事情。
冲动地、任性地拥抱在一起。
fin。
四月,这座城市进入盛春,生命力也和春天一样,充盈回洛棠的身体里。
由爱情而生的生命力。
他生命中的第二十五个冬天终于结束,步入了又一个春天。
左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,但是留下了永久的疤痕。洛棠本想去纹点什么遮住,但是陆绪说太痛了,在他去之前送了他很多手环。
洛棠最喜欢的是手腕花,白色的花瓣栩栩如生,应当是知名高定品牌的秀场款,非常精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