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桁脸白得如纸般,只回了八个字:“因为蓁蓁是我女儿。”宁茵呜一声,倒进周和序怀里哭泣。周和序不停拍着她的背,安抚她。一边是亲儿子,一边是亲孙女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蓁蓁已经做过一次化疗,如果没有合适的肝移植,马上要进行第二次化疗。周聿桁呢,别的不说,光他晕针就够要命的,那么多检查、手术,还有术后康复,他要承受的苦痛是别人的几倍甚至更多。周家人不舍得啊,却又不得不舍得,周家只有周聿桁配型成功了。周聿桁说,蓁蓁从出生起他就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,别说肝,就是命给蓁蓁都是应该的。都做到这份上了,可他偏偏又不肯让温苒知道,他明明可以以此拿住温苒,让温苒不跟他离婚,可他选择隐瞒。爱又爱得要死,关键时刻又要放她走,你说这是为什么呀。宁茵想到这哭得更伤心了,周聿桁虚弱转头:“妈,您别哭了。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您儿子没了。”宁茵倏地止了哭声,心疼骂道:“呸呸呸乌鸦嘴。”一套检查下来,周聿桁脸色差得好像随时会嘎嘣一下没了。宁茵的眼泪干了流,流了干,再哭下去周聿桁没嘎嘣,她估计会先嘎嘣。周和序看不下去,让助理先把她送回去,不呆在医院可能好一些。病房安静下来,周和序倒了杯温水,在床边的椅子坐下:“其实你没必要一定去国外,反正国外业务一直是我在跟,多个项目不多,我多忙一阵就好了。”周聿桁慢慢坐起来,端过水杯喝了口水:“您在国外待够久了,该轮到我去国外了。”“我这父亲几斤几两重我心里有数,你执意去国外心疼我这个老父亲是一小部分原因,”周和序叹口气,“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温苒吧。”周聿桁扯唇,没说话。周和序:“你跟温苒虽然过程不怎么好,但终究是和平离婚,你们不至于见面就大打出手,你怎么就一定要去国外呢。”“是啊,怎么就一定要去国外。”周聿桁垂眸自言自语一句。“可能是怕自己忍不住吧。”他说。周和序没听清:“什么?”周聿桁又不说话了,他觉得自己挺可笑的,明明一直:()携崽强势回归,渣总求复合?没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