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能骗您吗?信不过的话,您亲自来看看。”
齐怀英把身子转了转,露出视野,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夏有民看看地上力竭的严漌,再看表情自如的齐怀英,虽然觉得不对,但还是说道:没事就好,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!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夏有民站起身,拍了拍齐怀英的肩膀,就往外走。
齐怀英跟着送了几步。
严漌耷拉在地上,虽然他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,但是最大的危机显然已经度过,他也跟着放松了下来。
劳逸在一旁思考着要不要给严漌松绑,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。万一严漌突然暴起,他一个人要想再次控制严漌还真有点难度。
夏有民才走了几步,忽地转身说道:“不行,齐同志啊,我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。”
齐怀英笑咪了眼,手掌险些掐烂,牙齿咬得紧紧的,面上却不显。
她笑着说: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夏主任永远是这样,一心为别人考虑的。”
夏有民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嘿嘿地笑起来:“小齐啊,你懂我!现在像你这么有觉悟的年轻人,可不多了!”
他迈着踏实的步子,走了过去。
夏有民心里打着鼓,可身后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,他还是推开了门。
门大开,阳台的风猛地灌过来。
众人方才身上或多或少都出了些汗,现下倒是觉得清凉畅快几分。
夏有民轻松一些,站着门口,转眼一看。
嚯,这房间里哪还有下脚的地儿!
我嘞个老天奶啊,床上满满堆着书、衣服、包……还有电风扇、抽屉、铁盒子和花瓶?
床单半蒙在上面,剩一半躺在地上。
夏有民皱着眉头,走进去一步,就被逼得退了出来。
里面实在是太乱了,完全无从下脚。
他强忍不适,伸手勾起床单一角,掀了起来。
露出床下破烂似的一堆杂物。
夏有民转头看一眼齐怀英,齐怀英得体地假笑着。
夏有民再看一眼被捆成毛毛虫的严漌,面色带上几分鄙夷,他转身走了出去,“小齐啊,我先走了。”
哼,就这?还一群人说严漌藏着宝贝呢!他就多余来这!
齐怀英回应道:“诶诶,好!”
齐怀英背靠在卧室门口,目送夏有民二人离开,她手指死死地掐在背后的门墙上,眼神带着狂热。
直到大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齐怀英才彻底放松,滑坐在地板上。
劳逸见状,顾不得管严漌,急忙冲上前去扶着齐怀英。
严漌获得短暂的自由,于是又开始蠕动起来。
齐怀英撑着站了起来,就让劳逸去把严漌嘴里的布拿开。
严漌身上的绳子被绑在了阳台栏杆上,他就坐在阳台门口。
窗帘已经被拉上,门也全关着,仅剩昏暗的灯光照在几人身上。
齐怀英和劳逸合力把芒果搬了出来,在床铺上清出一片干净的空间,摆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