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楼。
曾经是徐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,此刻却冷清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。
掌柜的刘全缩在柜台后,看着门外。
街上不是没人。
人多得很。
但那些人,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,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。
连个斜眼都不往他这儿瞟。
店里的小二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,用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桌面。
那桌面干净得都能照出他那张苦瓜脸了。
“掌柜的……今天……还开张吗?”
“开,怎么不开?开着门,好歹让外面的人知道,我福满楼还没死透!”
话是这么说,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死透,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自从姜星河那个该死的小吃街开业,店里的流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哗啦啦地往下掉。
到了今天,这都快中午了,连个闻味儿的鬼影子都没有。
全徐州的酒楼食肆,全都一个德行。
哀鸿遍野。
……
望江楼的雅间内,气氛比福满楼的大堂还要压抑。
钱老板阴沉着脸。
“废物!真是一群废物!”
终于忍不住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。
“让你们派人去学艺,学回来了什么?”
福满楼的刘掌柜战战兢兢地站起来。
“钱老板……不是我们不尽心啊……我把我店里最好的厨子,王大厨,都派出去了。把那小吃街的东西,每一样都买了好几份回来,关在后厨里研究了三天三夜!”
“结果呢?”
钱老板冷冷地盯着他。
刘掌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。
“结果……屁都没研究出来……那烤羊肉串,用的是什么料,那炸鸡排,为什么外面那么脆里面那么多汁水,还有那个叫麻辣烫的,汤底红彤彤的!王大厨说,他做了三十年菜,闻所未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