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女帝陛下……为自己预留的。”
商户的脑子里,只剩下“女帝陛下”四个字。
如滚滚天雷,反复炸响。
他们所有的理智、算计、精明,全都劈得粉碎,连渣都不剩。
一个布商的脸色,在短短几息之间,由红转青,由青转白。
就在一炷香之前,还唾沫横飞地指责姜星河。
说这“只租不卖”是断子绝孙的毒计,是把他们这些商贾当猪宰。
猪……
现在感觉自己连猪都不如。
竟然在辱骂一个女帝陛下亲自参与的项目?
什么狗屁的地契!什么传给子孙后代的家业!
跟女帝陛下做邻居比起来,那些算个屁!
这哪里是租铺子?
这他妈是通天的梯子啊!
只要能在这里租下一个小小的角落,哪怕只是个卖针头线脑的摊子。
那也是在天子脚下!
以后出去跟人说,自己的铺子开在女帝陛下的产业隔壁,那是何等的荣耀?
这已经不是赚钱的问题了,这是光宗耀祖!
而他们……他们这群蠢货,刚才竟然还因为“只租不卖”这种小事。
差点把这个天大的机缘给亲手推开!
“我租!姜大人!我租啊!”
“我也要租!给我一个位置!求求您了!”
“姜大人!看看我!我老王家三代都是良商啊!”
“钱!我有钱!多少租金我都付!”
场面瞬间失控。
推搡,叫骂,哀求声混杂在一起。
“滚开!别挡我的路!”
“是我先来的!姜大人,您看我一眼!”
之前那个骂得最凶,说姜星河图谋不轨的布商赵四,此刻挤在最前面,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,他拼命地伸长了胳膊,试图抓住姜星河的衣角。
“姜大人!姜青天!小人有眼不识泰山!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啊!”
他声泪俱下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“您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这种蠢货一般见识!我那布庄里最好的云锦,我给您送一车!不!两车!只求您给我一个铺位!最小的都行!让我挨着女帝陛下的铺子扫地都行啊!”
这番话,让周围同样在挤的商人们纷纷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