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几位原本还有些意动的乡绅,此刻纷纷放弃了竞拍。
大掌柜道:“二万两第一次……”
“二万零五百两!”一个声音陡然响起,打断了唱价。
正是阴家外事管事刘三刀!
他举着号牌,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。
自家铺子被官拍,还得自己掏钱买回来,这脸打得生疼!
我坐在台下,嘴角露笑:鱼儿,到底还是咬钩了。
阴家终究丢不起这个脸,更舍不得这条街面上最肥的铺子。
吕龟年心领神会,连眼皮都没抬,懒洋洋地再次举牌:“二万五千两!”
哗!场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。
这加价幅度,简直是在抽阴家的耳光!
刘三刀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死死盯着吕龟年,眼中几乎喷出火来,“二万……五千五百两!”
只按最低加价幅度来,显得格外谨慎。
“嗤!”
杜清远发出一声嗤笑,翘着二郎腿,“啧啧,阴家好大的家业!怎么报个价跟挤脓疮似的?五百两?寒碜谁呢?”
他猛地起身,来到前排,一把抢过吕龟年手中的号牌,神情嚣张道:“五万两!”
大掌柜道:“这位公子,此乃官拍重地,岂容儿戏?你非竞拍登记人,无权报价!”
吕龟年立刻起身,对着台上大掌柜拱了拱手:“这位是我青州杜家的少东家,杜清远!他之言,即代表我‘和天下钱庄’之意!这牌子,他举得!”
他嘿嘿一笑,“少东家年轻气盛,但说话,一个唾沫一个钉!五万两,现银!”
刘三刀的脸褪成惨白,握着号牌的手微微颤抖,抬头望向二楼包厢。
包厢内传来一阵轻微咳嗽声。
刘三刀猛地吸了一口气,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:“五万零五百两!”
“啧!”杜清远夸张地咂了下嘴:“佩服!还是阴家底蕴深厚,财大气粗!我们青州杜家,甘拜下风!这铺子,归您了!”
说完,他随手将号牌丢还给吕龟年,潇洒地一转身,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我们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吕龟年也立即配合放下号牌,示意放弃!
当!
三次唱价过后,大掌柜宣布阴记晶石坊归阴家拍得!
哼!
二楼包厢内传来一声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