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”王碌凑近低语,“秦炼那份,按您吩咐兑成了银票。这是他传来的密信。”
秦炼已平安抵达黑水郡,路上遇到了两拨不开眼的“毛贼”,被他料理干净。
我心中稍定,将银票转手交给身边的李长风。
“长风兄,你亲自跑一趟黑水,把这银票交到秦炼手上。顺便……”
我声音压低,“摸摸那里的底,看看阴家的爪子,到底伸了多长。”
黑水郡,将是另一个战场。
李长风接过银票,“我立即出发!”
忙碌一下午,才坐下喝了口茶,杜清远便匆匆推门而入,带着一身寒气。
“姐夫哥!眼线报的,周伏龙的轿子,下午申时三刻就进了阴府西角门,到这会儿还没出来!”
我心中暗道,今日的犒赏大会,我的威望虽然达到了顶峰,但周伏龙、阴家同样对我恨之入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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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十万两银子,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们坐立不安。
周伏龙这趟阴府之行,定是去寻个“明白”,顺带谋划如何将这口恶气连本带利地还回来。
我望着窗外,夜色已深。
阴府的暖阁里,此刻想必正烹煮着针对我的毒计吧?
“大人。”值房门被轻轻推开,王碌带着陈岩走了进来。
王碌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,双手奉上:“如大人所料,这几日大牢访客不断,这是进出记录和接触名单。”
我展开名单,目光扫过几个熟悉的名字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果然是他们,张英那几个心腹爪牙,还有监正房一个不起眼的文书。
看来串供的线,已经搭得差不多了。
“三天了,”我叠起名单,“那几位关在大牢里的血影卫,想必台词都背熟了吧?该是时候请他们上台唱一出了。”
我站起身,向门外走去,口中道:“清远,带上家伙,随我去大牢。”
……
幽深的地牢甬道,火把的光影在潮湿的石壁上跳动,映照出扭曲的影子。
尽头那间最大的牢房里,十三个血影卫连同那个假血影使张镰,瘫在发霉的干草上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。
饿了三天,一天只给一顿稀得照人影的薄粥。
这也是我特意交代的,当初小石桥村的百姓,也是这么熬过来的。
这滋味,也是他们应得的!
我站在铁栏外,“听说你们是硬骨头,本官也:()这个江湖:真气要交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