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映余看着他,摇了摇头。
“不用了,学长。”她说。
“我的垃圾,我喜欢自己扔。”
说完,她便绕过他,径直朝前走去,没有再回头。
孟鹤宸站在原地,看着她纤细而决绝的背影,手边残留着她刚才擦身而过时,发丝擦过残留的香气和酥麻感。
那天晚上,迟映余没有直接回公寓。
她先是去图书馆,还了几本书,又在自习室里,完成了一份第二天要交的作业。她的一切行动都和往常一样,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直到晚上十点,校园里的人已经变得稀少。
她才拿出手机,给孙亦航发了一条信息。
“操场后面的小树林,一个人来。不然,明天全校都会听到你当初私信发我的语音。”
十五分钟后,她在那片没有监控的、漆黑的小树林里,等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。
“映……迟映余……”孙亦航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我就是太着急了。”
迟映余没有说话。
她只是把手机收进口袋,然后,慢条斯理地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腕和脚腕。
那动作,是她每次跆拳道训练前,都会做的热身。
“你……你别过来……”孙亦航看着她,一步步地后退。
迟映余笑了,“学长,你不是觉得自己错了,你是怕了。”
她歪歪头,脚似调情一样踢了踢他的裤脚,“原来我十几次的拒绝都抵不过孟鹤宸的一句警告。”
“放心,”她说,“我不会打你的脸。”
“毕竟,它本身长得就很不堪了。所以,安静点。”
下一秒,一声压抑的、痛苦的闷哼,和骨头脱臼时那声清脆的“咔吧”声,同时在寂静的小树林里响起。
“啊——!”
凄厉的惨叫在被迟映余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后,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
“嘘。”
她蹲下身,看着那个抱着自己脱臼的胳膊,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男人,用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,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“学长,不是告诉过你了吗?”
“要安静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