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了一家情趣用品店,买了灌肠用具。
亲手装进袋子,亲手结账,亲手把它带回了我和启文共用的家。
现在,它正被我藏在厕所水箱后面,我连眼睛都不敢去看。
今天中午,沈一凡发来一句话:
“下午三点,出来一趟。”
没有标点符号。就像在提醒一只狗,是时候去洗澡。
我知道我本该拒绝。昨晚刚刚在他家被压着高潮,回来面对发烧的丈夫,愧疚像刀一样横在胸口。
可我没有说“不”。我只回复了两个字:
“知道。”
三点,我们见面了。
他带我进了一家我从未踏足过的情趣用品店。
和之前那家不同,这里更隐蔽、更专业,每一样产品都陈列得像艺术品,店员不多,气氛却压迫得像私密诊所。
我以为他又要挑选内衣或者跳蛋。
可他站在货架前,伸手指着一排管状物时,我怔住了。
我看着那些长短不一、形状各异的软管和瓶子,喉咙发干。
他低声说:
“你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的吗?”
我没有回答。
他靠近我耳边,语气低沉却清晰:
“灌肠。调教前的准备。你应该早点学会。”
我整个人僵住了,脸一下子烧到耳根。
“我……”我开口,嗓子发紧,“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。”
“现在开始。”他说,“你得干净。下次我用手进去时,不想闻到任何味道。”
我几乎要晕过去了,羞耻感像烫红的铁,压在我胸口。
可我还是照做了。
我低头,一件一件地把他选的器具拿下来:硅胶管、冲洗瓶、一次性润滑包,还有一个写着“适合初学者”的肛塞。
我站在收银台时,整个人都是木的。
店员是个中年男人,他只是扫了我一眼,没有说话,却笑了笑——那种早已看穿却懒得掩饰的笑。
我差点掉头逃走。
可我没有。
我掏出卡,付款,接过袋子,低着头走出店。
回家后,我一刻也不敢进卧室。启文在床上睡觉,门没关,我甚至听得到他咳嗽的声音。
我捧着那个纸袋,像抱着一颗炸弹。
最后,我进了厕所,把袋子藏进马桶水箱后面的位置,怕被水浸湿,还垫了塑料袋。
藏好后,我靠着浴室门,缓缓坐在地板上,心跳快得像鼓。
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。
是怕被发现?怕启文打开水箱?还是……怕沈明天发来一句话:
“拿出来,用上。”
我以为自己不会走到这一步。可现在,我不仅买了灌肠工具,还主动藏好了,甚至……开始期待那一天何时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