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日,孙阳白日里照旧在薛府打理着薛兆年交代下来的事务,偶尔与二小姐薛菲温存,夜半时分,却早已趁着月色,踏着屋脊飞檐,掠过重重院落,身如鬼魅般消失在府外绵延的街巷尽头。
他要去寻访他新的猎物,一朵潜藏于凡尘,却娇艳异常,且身份特殊的富贵之花。
他的目标,是城南富贾陈员外家的大娘子——秦婉。
秦家世代经商,富甲一方,陈员外更是城中出了名的慷慨善贾,乐善好施。
但陈府后院,却有一桩隐秘的憾事,多年不曾添丁。
秦婉嫁入陈家已有十年,仍无所出,为了求子,她几乎尝遍了方圆百里的名医方士,拜尽了寺庙道观,甚至不惜重金求来各种秘药偏方,可腹中始终空空如也,这成了她心头最大的执念与苦楚。
孙阳早早在听闻这桩秘事时,便已心中有数。
求子若渴的妇人,心中最易生出空隙。
况且,他于市井坊间偶然见过那秦婉几面,只见她仪态端庄,容貌清雅,虽已过而立之年,却因多年养尊处优,肌肤仍如凝脂,且因为久不曾行房事,身上那股成熟妇人的风韵中,又平添了几分闺阁女儿似的羞涩与禁欲,胸脯鼓胀,腰肢纤细,臀部尤其饱满,走动之间,如风摆杨柳,姿态曼妙。
那等身段,早已勾得他心猿意马,恨不能立刻将其剥光,尝尽其中滋味。
孙阳开始夜夜潜入陈府。
他并非直接闯入秦婉的闺房,而是日复一日地观察、摸索。
白日里,他像个寻常百姓般游走于陈府周遭,偶尔扮作江湖郎中,偶尔化作落魄书生,细心打探秦婉的作息、喜好,乃至平日里与下人的言谈举止。
夜里,他则像一只蛰伏的夜鹰,悄无声息地跳上陈府的高墙,穿梭在雕梁画栋之间。
陈府的护卫虽多,但皆是酒囊饭袋,在孙阳“飞檐走壁”的绝技面前,如同虚设。
他避开巡逻的护院,绕过看家的恶犬,悄然落在秦婉卧房外的梨花树上。
那梨花树下,便是秦婉的闺房。
透过窗棂那层半透明的蚕丝纱布,他隐约能看见室内摇曳的烛光,以及一道纤细的身影在灯下忙碌。
他静静地听,听她轻叹一声,听她屏退侍女,听她褪去衣衫,听她独卧空闺的辗转反侧。
秦婉的闺房常年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,那是她日日煎服的求子汤药。
这份煎熬,如同钝刀割肉,日日磋磨着她的心智。
他知道,这便是他的切入点。
终于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孙阳决定动手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,里面盛满了特制的“迷魂香”。
这迷魂香,乃是他精心调配,无色无味,一旦吸入,便会使人心神迷乱,四肢酥软,却又意识半清半醒,任人摆布,最适合“偷香窃玉”之用。
他轻轻打开窗户一道缝隙,将香囊悬挂在窗沿,让夜风将药香一丝不苟地送入闺房深处。
片刻后,屋内传来一声压抑的轻『吟』。
孙阳嘴角微翘,身形一闪,已然跃入屋内。
屋内的烛光昏黄,将秦婉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模糊。
她半躺在拔步床上,身上只着一件素白的丝质寝衣,薄薄的织物勾勒出她丰腴起伏的身段。
她的面颊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潮红,眼神迷离,似醉非醉。
听到声响,她模模糊糊地看过来,却没有任何惊恐,只是一双美目充满了困惑与无力。
孙阳缓缓走向床榻,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之上,那秦婉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。
她想开口说话,却只能发出破碎的低吟,想要起身,却发现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。
“娘子……”孙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,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仙音,又像是梦魇中魅惑的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