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——盥洗室门一下被拉开,陆子君被打开门的吓得后退两步,摔地上。
陆竞珩湿漉漉地站在面前,浴巾随意地缠在跨步,水珠顺着他乌黑的鬓角,沿着锋利的下颚蜿蜒而下,带着水汽的湿热与无声的迫近。
压迫感迎面而来,陆子君坐在地上又往后缩了缩,但凉飕飕的屁股还是让他鼓起勇气:
“小陆董,不好意思,小陆董,请问下,我的衣服是不是被偷了?”
陆竞珩看向地上的人,半蹲在地上,肩头裸出一段,锁骨飞鸟翅膀般延伸,皮肤是软玉的粉白,一双无辜的大眼,带着焦虑惶惶然地看着自己。
冲到嘴边要骂的话,生生被他吞回肚里。
衣服昨夜早被他一气之下全丢了,但看着对方微带乞求的眼神,竟心有一丝懊恼?
也罢,反正他也说不了话,干脆就哑着。
但一直哑着也不行,得想办法让这粉毛主动靠近自己。
陆竞珩盯着陆子君不动,把人盯得发怵后,才随意做了个微张口型,转身大步走向衣帽间。
“你说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
果然,陆子君抓住自己的手腕,借力站起身。
“穿衣。”陆竞珩轻松吐出两个字。
“我的衣服呢?”陆子君急了,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。
“穿我的。”陆竞珩不假思索。
他立刻反手扣紧陆子君的手腕,不想他松开。但陆子君毫无察觉,抽手要去拉身上滑落的被子。
一个想留,一个要收。
错乱间,陆子君手腕往陆竞珩腰上的浴巾划蹭去——
两人顿时坦诚相对。
陆子君满脸惊慌,抬手猛地推向陆竞珩胸口,“哇”一声冲出卧室。
陆竞珩在衣帽间门口愣站了会儿,才后知后觉陆子君在推他时,自己连哼一声都发不出。
难道说话和陆子君想靠近他的欲望有关?
客厅传来陆子君的叫嚷。
“小陆董,我的衣服呢,我现在连被子都没了——啊——你到底要我来京市干嘛,衣服总要让我穿吧?”
“不然我先把空调温度调高点?太冷了。”
“小陆董,你在听吗?啊—别不说话呀!”
“浴袍……帮我递一件可以吗?”
嗡嗡嗡——
陆竞珩围紧浴巾,从衣柜里拿了套运动服,走出卧室的瞬间,他竟有些睁不开眼。
陆子君抓着个小靠枕挡在身前,就站在清晨的阳光里,周身笼着层柔光,双腿柔润,又细又直,不见一丝瑕疵。
陆竞珩立刻转身,把衣服往后一递,转身进了浴室,洗起十二小时内的第三个凉水澡。
陆子君坐在床沿,头还没从陆竞珩的衣服里伸出来,便听到有人在卧室里嚷嚷。
“嗬——珩哥儿,您这是良宵一夜啊,还搞个双床呢?脏了叫服务生来换不就得了?床这么窄,翻腾得开吗?”
一名凤眼个高的男生,径直闯进房间。
“小爷我还担心你心情不好,一晚不说话,得,白忙活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