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屋质率先出声,拱手为礼,声音平稳:“多谢太子殿下款待,慎隐此行受教良多。”
耶律阮回以一礼,温文道:“慎隐大人风度令我东辰诸臣叹服。若有机会,阮愿赴辽地拜访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耶律屋质轻笑,“不过我大辽近来事务繁杂,恐怕要先整顿内政、肃清朝纲,再好生招待贵宾。”
耶律阮眼神一顿,随即笑意不减:“肃清朝纲,确是要务。东辰亦有此意,正谋整肃北疆风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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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目光短暂交锋,礼貌而危险。
个在言北院乱政;个在指北疆不臣。
话语温润如春,却字字皆刀。
刀刃相向的同时,又达成了心昭不宣的共识。
礼毕,各自转身。
自此,不再只是唇枪舌剑的情场博弈,而是真正拉开了另一场暗流涌动、兵戈将起的帷幕。
……
马车轻轻摇晃后停了下来,窗帘外的夜色洒在车内,晕染成一抹温柔昏金。
外头是落地扎营的动静,零星脚步声与远处的火光掩不住夜的静谧。
车厢内却安静得仿佛时间凝滞,唯有两道压低的声音在她耳畔缠绕浮动。
“她怎么样了?”
白衍初的声音低哑而急切,连呼吸都压得极轻。
花舞摇了摇头,语调发涩,眼角已微微泛红:
“下午花堂的姐姐来瞧过了。晓这般警觉的人,愣是没醒。怕是……累坏了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,呼吸一顿:“花堂那边怎么说?”
花舞轻轻叹了口气:“气脉紊乱,灵息忽明忽暗。前次的伤未愈,这次又耗得狠。再折腾下去,只怕……”她声音低了几分,有些哽,“……只怕是熬不过下一场冲突。”
空气骤然沉重。
但就在这时,昏睡中的萧钰却睁开了眼,声音虚弱却清晰:
“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?我八成灵息都没了的时候,不也过来了么?”
花舞一惊,立刻俯身去看她。白衍初的眼神瞬间亮了几分,刚要伸手,她却先一步撑起身。
他轻轻一挥手,示意花舞离开。
花舞花舞抿了抿唇,识趣地下车,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。
白衍初坐近她,将盖在她肩头的软被重新掖好,动作小心得像怕惊着她。他倒了杯温水,送到她唇边:
“要不……把兵力分一部分,你们迟些再上路?”
萧钰立即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:()夺舍废柴郡主后,天命仙途我掀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