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场景,不适合逞一时之勇,他可不是陆叁,从来不做无用之战。
上前一步将萧钰护在身后。低声开口,声音沉着有力,准确地在禁军与朝堂之间投下一个楔子:
“摄政太后暗中勾连邪教五显,祭炼巫阵,意图借秘法炼魂夺权,害我大辽郡主与诸多无辜百姓。”
,!
他微微抬眸,扫视众人,语气不缓不急,仿佛陈述事实:
“地宫阵毁,巫众尽歼,证据俱在。摄政太后今已伏诛未果,尚有一息,我等方才带她出宫,请太医院诊治,并交由殿下亲自审理。”
永康王本是率兵前来强势收尾,但此刻却沉吟着没立即下令动手。他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太后,再看看殿外一地死阵残痕,面色渐渐凝重。
他当然清楚,母后这些年在后宫中行事愈发诡秘。身边亲信多是五显教出身,密令术士藏匿地宫一事,他并非全然不知,只是……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他从未料到,母后竟敢祭炼生魂,谋害大辽郡主。
这一步,是死棋。
而眼前白衍初,无疑是把双刃剑。
他没有万全的把握与他动手,同时若与萧钰为敌,很可能激起大辽与东辰之间的外交动荡。
可就这么放他们走,不仅母后难掩,且禁军难交代。
一瞬间,永康王心念百转,眼底波澜暗涌。
他抬手,示意弓箭稍缓,沉声问道:“可有证人,或物证?”
“地宫尚存阵眼残留,可供术士勘验。五显余孽尚有数人未死,皆已束缚,留待审讯。”白衍初淡淡回答。
永康王目光微闪,显然已动摇。
萧钰见状,微微一笑,“若殿下仍觉存疑,不妨命人下地宫细查。但劝一句,得快些,阵毁未净,怕是再过一炷香,就什么都剩不下了。”
一句话,既是提醒,也是试探,更像是帮他做了一个决定。
永康王眉眼低垂,掩下眼底翻涌思绪。
他终于挥手:“传令,封锁宫门,调术士入地宫查看;太后送入静华殿暂养,严令十六金吾亲卫看守,未经本王之令,谁也不得擅动。”
禁军收弓。杀意渐歇,空气重新流动。
那一刻,萧钰终于微微吐出一口气。
眼下局势虽未彻底翻盘,但终归也算从鬼门关前捡回了半条命。
而永康王,这位温文尔雅的未来储君,也借这一役,顺势接管禁军指挥与宫廷话语权,成为局中真正的赢家。
他选择了牺牲摄政太后,换得一纸稳定。
一念权衡之下,他成功立威,却无人能言其“弑母”之罪。局面,看似皆在掌握。
等众人散去,萧钰正要歇口气,忽然皱眉,望向地宫方向:
“咦?”
白衍初警觉:“怎么了?”
“玄风子。”她目光幽沉,“这老东西刚才一直潜伏在周围。五显教都碎成渣了,偏偏他跑了。”
她眯起眼睛,仿佛已看到一条幽影在阴影中飘然远遁。
“……又让他跑了。”她喃喃一句,语气中没多少愤怒,只有深深的不甘和……某种预感。
这一局虽破,时鹤已死,可后面可能还有更大的局未起。
:()夺舍废柴郡主后,天命仙途我掀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