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怨资本家无情吗?
不不,她只想抱着资本家的腿狂叫“爸爸”。
乔若璎眉开眼笑,方才的不快烟消云散,甜甜地对蒋宗也道谢:“谢谢蒋总!”
“还生气吗?”蒋宗也细细瞧着她的神情。
“不气了,一点都不气,开心得只想叫您爸爸。”
金主爸爸。
她如此直率,直率得可爱,蒋宗也大笑两声。
心也有点儿痒,他忽而期待,她在某个场合叫他“daddy”。
其实,他有些享受送她好东西,看她眉眼因此全然地舒展、唇角弯弯的神情。
好东西好物质,他都享受腻了。金屋银屋都引不起他的兴致。
一出生就是顶配拉满,优渥的生活让他过早地失去了追逐物质消费升级的快感,他眼里只有欲望被满足的倦怠。
但,通过乔若璎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物质消费升级的快乐。
“还听歌吗?”他问乔若璎。
“不听了。”乔若璎乖乖答。
“走,那陪我工作会。”
蒋宗也牵住她手腕,和她往外走。
他是个独立的人,大学期间为了完成项目一个人在实验室待了一个星期,没有和外界有过交流。
他从未觉察过孤独。
但方才,经历过极致缠绵后,他一个人坐在残留着艳香的卧室,身边没有她,他第一次有了被孤独包围的感觉,所以才打开音影室的门寻她。
蒋宗也静静审视内心。他其实不愿意自己情绪受到任何人操纵,更别说是乔若璎这种娇弱的女孩儿。
也许,只是今晚特殊。
“让你拿电脑过来,你拿了吗?”两人并排坐在工作台前时,蒋宗也随口问。
“拿了。”
乔若璎点头。她本来不想拿,但离开办公室前一秒,还是将笔记本从桌上取下,塞进背包,以防万一。
“那一起工作会。”
“好。”乔若璎将电脑从背包取出,调整好支架架在桌面上。
看着excel表格里密密麻麻的统计,她小声感叹了句。
“果然,资本来这世间,从头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”。
她只是随口感叹,哪里晓得蒋宗也耳朵特别尖,当即反问道:“你刚刚在说什么?”
“…我说好。”
“不是这句,是资本那句。”
乔若璎只好重复:“我说的是‘资本来到世间,从头到脚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。’”
蒋宗也一双桃花眼望住她,锋利的下颌线在灯光下被勾勒得格外立体,扯着唇角似笑非笑:
“你说资本家滴着什么肮脏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