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子!我们明明一起跟憨豆洗过澡。”纪嘉树掀开被子,半坐起来找鞋子,找了半天没找到,他用脚踢了踢盛穆,嘟囔道,“帮我穿鞋。”
“你清醒点,那是猫。”
纪嘉树迷瞪着双眼看着盛穆;“猫?”
盛穆点头。
那是纪嘉树小学时养的金渐层。
“好吧,那我自己洗。”纪嘉树被说服了,他是人不是猫,不怪盛穆不会帮他洗。
他撩起衣摆就要脱衣服,露出了一段精瘦的腰身,在灯光下白得刺眼,像是一块上等的美玉。
盛穆的眸光沉了下来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那种诡异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了心头。
好像有什么不对劲。
他上前一把将纪嘉树的衣服拉了下来,这惹得纪嘉树很不满意,他抬起腿就踢,被盛穆抓住了脚踝推倒在了床上。
“盛穆,你混蛋!”纪嘉树叫骂着。
“快睡,要骂明天醒来再骂。”盛穆久违得感到头大,在商场上面对再棘手的项目,再难应付的对手,他都没有这么头疼过。
他低头,看见青年的脸透着醉酒的红,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,嘴唇泛着莹润的光泽,白皙的脖颈弯成脆弱的弧度。
温热的手指不自觉地来到了他的脖颈处,拇指按在了上面,逐渐加重。
“不要乱动了,小心感冒,不是还要拍戏吗?”
这句话就像是一句咒语,纪嘉树安静了下来。他推开盛穆的手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心微微抽痛着。
他连他杀青了都不知道。
“……”
虽然知道不该跟醉鬼较劲,但盛穆还是不耻下问。他把纪嘉树乱动的手紧紧扣住,按到自己胸口:“我到底不知道什么?”
纪嘉树闭上眼睛,近乎绝望的说:“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,大笨蛋。”
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快要哭了。
盛穆的心里升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,高兴的同时又有点酸涩。
很奇怪。
“只有喝醉才会坦白吗?”盛穆微微俯身,用手摸着他柔软的头发,“我也一样,我亲爱的弟弟。”
不一样。
他们的喜欢不一样。
纪嘉树张了张嘴,可却说不出话来。
他好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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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嘉树醒来,天已经大亮。头有些胀,他拿过手机想看一眼时间,发现手机屏幕快被赵小莫的信息刷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