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地对着Hnt摇了摇头,一脸郑重地说:“忆梦刚刚说给你下了蛊。”
Hnt先是一脸懵逼,然后后知后觉地大喊大叫。
“我就知道,我说最近怎么做梦全是他的脸。”
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忆梦,说:“你果然还是觊觎我的美色,不惜上邪术了。”
忆梦瞪了Hnt这个二货一眼。
Hnt的骨气立马散了,他沉痛地摇了摇头。
“也好。”
“就算是我舍生取义吧!”
当然直到今天他们又坐车出发前往赛场,这点尴尬的小别扭还在继续。
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。
更何况,手机上的声音太亲昵,可小老板的表情又表现出了不一般的别扭,估摸是不太适应这种语气的。
是家人吗?
左青让揣摩了一下,恐怕不只是因为他的缘故。
一想到白涒在某些方面的表现,他心里更是多了一点疑惑,一个看似家庭幸福的小少爷为什么时常表现地有些怯怯。
在左青让的眼里,这怯怯便跟春雀一样,只会让他觉得可怜可爱,可这不该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的表现。
而接下来,白涒从放松变为警惕防守的姿态,沉默着,却在电话这头焦虑地扣着手。
这通电话保守估计要背百分之五十的锅。
而秀气的眉头也皱紧,几度张嘴却被电话那头打断,眼见这白涒的状态越来越差。
也越来越不像是左青让认识的白涒,更不是赛场上发着光的White,他没法任由这通电话继续下去了。
他接过白涒手头的电话,才发现那手攥得很紧,指尖几乎发白。
他轻轻地掰开白涒的手,将手头还没开封的眼罩递给了白涒。
他用气声说出口型。“放心,一切有我。”
白涒便松了点手,可紧蹙的眉头还是没有打开,眼中更是划过痛苦的神色。
左青让便更加坚定了现在不让白涒接触电话那头的人的想法。
对面那头的声音很好听,细细的,似是教养所致的刻板却动听的音色。
但是却在左青让的眼中成了聒噪的杂音。
“不好意思,白涒现在有事,后面给您回个电话。”
“好吗?”
那道女声可能是因为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,一顿,然后声音刻意地柔了一个度。
“方便问一下,你是小涒那孩子的什么人?”
左青让看着白涒有些抗拒的姿态,也礼貌地说:“我是他朋友,如果您有急事可以联系我。”
那女声轻笑着,左青让没法用语言形容这种让他不适应的虚假,当然那头的人,正像左青让想的那样,适时说:“没事,那我就不打扰他了。”
“这孩子也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再见。”
或许是对这声音的排斥,左青让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太空灵。
而白涒看起来也不想谈这件事,他还是跟个小木头人一样,不言不语。
左青让心里忽然漫上一点心疼。
他看着还有些距离的会场。
“休息一下,今天要对战FS,即使是硬仗也不要太紧张。”
他笑着说,只说白涒是因为要对战FS才这样,并不提这一通奇怪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