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寒只觉那股阴寒之气往皮肤里钻。不等他有所行动。两个小纸人却又似受到了巨大的惊吓,连滚带爬的从他领口滚落,飞奔着往天上窜。下一刻,又被小红一爪子拍在摁在地上。小红歪着脑袋盯着墨云寒看。显然很不解他刚刚是怎么做到的。墨云寒诧异的看向江清婉。“这东西就是你说的老鼠?”江清婉没解释,小手隔空点了点小红的方向。“行了,放回去吧。”小红不甘心的扒拉了两下,松开了爪子。那两个小纸人得了自由,立刻飞窜着跑了。于此同时,一道黑影也随之一闪而过。是夜十三。江清婉并没有看到。经此一遭,那纸人是断然不会再过来。不过那只小老鼠会不会再有其他动作,她并不确定。她从藤椅上站起身往寝殿内走。“小红,守在外面。”小红冲着墨云寒扬起脑袋,跳到藤椅上,支棱起耳朵环顾四周,威风凛凛。颇有一种,你不行,只有我才会被重用的得意。墨云寒也站起身,抬手呼噜了一下它的脑袋。“听话,好好守着,我要陪我的娘子就寝了。”远处树杈上守着的暗卫一个趔趄,差点一头栽下来。他家冷面神一样的王爷,竟然跟一只狐狸争宠。果然七统领所言不虚,以后这王府内,王妃才是第一位。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小红,整个表情都龟裂在那张狐狸脸上,显得特别滑稽可笑。正准备关门的江清婉看着紧跟着进来的墨云寒,愣了愣。忽地想起这并不是后院自己一人的寝卧,便将手松开,伸了个懒腰坦然自若的往床榻走。随口解释着她为什么会搬来。“后院被人动了风水,我跟你住会安全些,从今天起,你睡地上。”她坐在床边指了指莲儿分开整理好的被褥。一套昂贵的丝质云朵锦棉绒被,浅蓝色绣花工艺,另一套是皇室专供,绣着龙蟒五爪的浅灰色锦缎被,可质地,要比绒被偏硬一些。墨云寒看了一眼,侧身也坐在了床边。“你我还未大婚,自然不能同房。”江清婉下意识的抬起身往旁边挪了挪,下一刻就被男人大手一捞摁进了怀里。“你怕什么?”“谁怕了!”江清婉被戳破了伪装,气鼓鼓的瞪着他。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。墨云寒噙着笑欺身压下。“真不怕?”炙热的呼吸蹭着脸颊。两个人的身体几乎紧贴。江清婉梗着脖子想怼回去,敏感的耳垂却忽地被墨云寒修长的指骨轻轻的掐住。力道不大,有一丝疼,却更多的是无法遏制的酥麻感。“嗯!”江清婉没忍住发出一声呻吟。等自己听到之后,整个人僵在原地,片刻后手脚并用的从男人身上爬下来,直接钻进了被子里。怀中骤然一空。墨云寒的心突突乱跳,忽地低头闷闷的笑了起来。胸腔的气鼓动着嗓音,低哑撩人。江清婉恼羞的跳脚踹了过来。“你再笑就滚出去睡。”墨云寒也不躲,被她结结实实踹在腰间,大手一捞,擒住了她的脚踝。“绣鞋还没脱。”“不用你管!”虽不爽,却还是乖乖任由男人将鞋子脱下放在了床榻边。江清婉以为墨云寒会耍赖跟着上床。没想到他竟真的很听话的拿了被褥铺在了床边地上,倾身躺了上去。江清婉侧过头看他。屋内只在屏风位置点了一盏夜灯。光线并不亮,倒是显得月光更加皎白,照在男人的侧脸上,投下浅淡的阴影。“地上……凉吗?”墨云寒转过身对着她,双眸却是闭着的。“你可千万别心软可怜我,要不然我容易得寸进尺,到时候哭的可是你。”江清婉心里最后一丝愧疚也没了。背过身哼了一声,很快沉沉睡了过去。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墨云寒缓缓睁开双眼,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到窗边。夜十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。“纸人去了风雅筑,要动手吗?”墨云寒沉思片刻后道,“不急,此事只当不知,吩咐暗卫营所有人,无论何时何地,护好王妃为首要任务。”“是!”回京后的第三天。早朝开了整整两个时辰,吵得昭阳殿的房顶几乎被掀翻。一个个消息,如雨后春笋般呼呼冒了出来。“大隋余孽渗透进兵部当值,欲从内部瓦解大周军政,幸得九王睿智,挖出幕后真凶,还京城安宁。”“秦明朗将军,以身试险,假意投敌,与九王配合,绞杀逆贼于清风寨中,更假意被擒,忍辱负重,引藏匿于京城中的逆贼一网打尽。”“三十三名逆贼,于明日在菜市口斩首示众,秦明朗将军监斩,以彰显大周国威。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“兵部左侍郎通敌叛国,私运火药,私造兵器,畏罪自缢于家中,其亲眷发配边关以儆效尤。”“为嘉奖有功之臣,明日宫中设晚宴,赐百席于民间,君民同乐。”一时间在京中掀起惊涛骇浪。而此时,江清婉正陪着墨青蕊和傅安安在茶楼饮茶。听着楼下热烈的讨论,墨青蕊忍不住摇了摇头。“这大周的天,是越来越黑喽。”傅安安娇笑着用帕子掩着红唇。“我的县主姐姐,您什么时候开始忧思朝政了。”墨青蕊看向江清婉。“江妹子,秦明朗是我小九叔亲自押回京城的,当时城门口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,如今这个结局,怕是在朝中会引起轩然大波。”江清婉吃着晶莹剔透的果铺,闻言笑了笑。“天塌不下来。”傅安安点头,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茶。“江妹子说的没错,这天塌不下来。”墨青蕊急道,“你们不懂。我虽从不去理会朝堂上的事情,可我毕竟比我小九叔大了几岁,他这一路走来,我都是看在眼里的。他的位置实在……”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。傅安安好奇。“九王爷可是大周威名赫赫的战神,又是太上皇最宠爱的小儿子,就连皇上不也是很宠爱他吗?而且听下面人的议论,此番功劳最大的便是九王爷,有何可担心的?”墨青蕊轻轻摇了摇头,也没多做解释。世人的理解,与傅安安无疑。可只有身在皇家的人才最清楚。皇权之下,并无亲情。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权宜之计。若这权宜之计不再需要,又能有多少真情。这时花店的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。“掌柜的,有大生意上门,小的们不敢定夺,您快回去一趟吧。”:()和离后,我一卦名动京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