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钰也在亲卫的搀扶下,走下马车,他看着那庞大的舰队,那颗早已沉入谷底的心,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他颤抖着,下达了命令。
“传令!全军登船!渡河!”
然而,就在宁王水师的将领下令起锚,准备迎接他们君主的时候。
异变陡生!
在下游的河道拐角处,另一支舰队,悄无声息地出现了!
这支舰队的船只数量不多,但船型却极为怪异,船身狭长,线条流畅,在水面上滑行时,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与优雅!
为首的,更是一艘三层高的巨型楼船,船头之上,一面绣着“夏”字的龙旗,和一面绣着“王”字的将旗,正迎风猎猎作响!
“那是什么玩意儿?”
宁王水师提督李闯,是个在水上横行了半辈子的悍将,他眯着眼,看着那支陌生的舰队,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。
“管他是什么东西!敢挡陛下的路,碾碎他们!”
他大手一挥,豪气干云地吼道:“小的们!给老子撞过去!让他们知道,谁才是这黄河上的爹!”
“遵命!”
宁王水师的战船纷纷调转船头,如同一群笨重的公牛,发出沉闷的号子声,朝着王守义的舰队冲了过去。
岸上的赵钰和十万残军,也紧张地看着这一幕。
在他们看来,这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插曲,己方水师数倍于敌,碾压过去只是时间问题。
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,却让他们所有人,都如坠冰窟!
王守义站在旗舰的船头,身披重甲,面沉如水。
他看着那群嗷嗷叫着冲过来的敌方水师,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,只有一种看死人的冷漠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此战的结局,这并非战斗,而是一场由陛下亲手谱写的,献给叛逆者的镇魂曲。
他缓缓抬起了手。
“进入射程。”
身后的传令兵,用尽全力挥舞着令旗。
“准备……”
两支舰队的距离,在飞速拉近。
宁王水师的弓箭手已经开始抛射,稀稀拉拉的箭矢落在王守义舰队的楼船上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,却连层漆皮都蹭不掉,显得可笑又无力。
王守义的手,猛然挥下!
“开火!”
一声令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