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川环视着大房三房众人,朗声道:“当年分家,我们二房被净身出户。如今要我们赡养祖母,合情合理。但,请大伯、三叔,将当年从我家侵占去的所有田产房契,悉数归还!”
“另外,赡养是所有子孙的共同责任。你们两房,每月也需拿出二两银子,作为祖母的汤药费!”
此言一出,陈仲文等人的脸色,瞬间大变。
要他们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?还要他们往外掏钱?
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!
他们支支吾吾,眼神躲闪,彻底陷入了陈平川为他们设下的两难绝境。
要钱还是要娘?
这是一个难题。
对于陈仲文和陈仲武这两家人来说,答案是显而易见的。
在秦王那威严如山的目光逼视下,兄弟俩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缩和不舍。
让他们把已经吞进肚子里十几年的田产房契再吐出来,还要每月往外掏钱,这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!
“这个……王爷……平川啊……”陈仲文搓着手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不是我们不孝顺啊……实在是……实在是那些田产,早就……早就变卖了,用来给娘治病了……家里现在,也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钱了啊……”
这谎话编得连他自己都不信。
他们的反应,无疑是当着所有庐州百姓的面,亲口承认了,他们今天来,就是为了讹钱,根本就没想过要赡养老人。
“呵。”秦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,彻底看清了这群人的丑恶嘴脸。
他懒得再跟这些无赖废话,直接下达了最后的判决。
“既然如此,本王也不难为你们。”
他指着板车上的陈老太太,对陈仲文等人冷冷地说道:“把你们的娘带回去,好生奉养!从今日起,本王会派专人,每月去你们村里查访一次!若是再让本王发现你们有任何虐待老人的行径,定将你们全家,无论老幼,统统关入大牢,让你们在牢里过完下半辈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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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明白了没有!”
“明白!明白了!王爷饶命!”
陈家大房三房一行人吓得魂飞魄散,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,连连磕头称是。
在街坊邻里那鄙夷和唾弃的目光中,他们手忙脚乱地扶起板车,连滚带爬,灰溜溜地逃离了庐州城。
一场闹剧,终于收场。
陈家大院,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秦王看着自家女儿那哭得红肿的眼睛,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安慰了几句后,也带着人离开了。
经此一役,昭华郡主、张静姝、张若素三人之间,竟真的生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战友情谊。
昭华哭红了眼,张静姝和张若素一左一右地安慰她,递手帕,说好话,彼此间的敌意和隔阂,消散了大半。
罗氏看着这和谐的一幕,心里既是欢喜又是发愁。
这三个姑娘,一个比一个出色,一个比一个对自己儿子好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