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卓奇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张老板来。
他看起来倒是地道的中原人,没有半分北方部族的影子。
只是,这样一个小小的酒铺老板,是如何与北地之人相识?又是如何竟像是对宫里的事也这般熟悉?
张老板还在滔滔不绝,侃侃而谈。
“我也是前几日,听一个伙计说的。”
“他在我店里几年,一直负责去辉州送酒。”
“这趟回来,他就躲到乡下去了。”
“他跟我说,在辉州看到了穿深红色兵服的人马。”
慕卓奇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,深红色兵服,那是禁军。
他心里一时警铃大作。
禁军兵服与普通郡县官兵确有差异,可平民百姓根本分不清。
“深红色兵服,可有什么讲究?”
慕卓奇故意问道。
那张老板上下扫了慕卓奇一眼,道。
“客官看起来虽富贵,也不过是商贾家族的少爷吧。”
“那您对这官场宫中的事,全不知晓也自然。”
慕卓奇此前确实一直未入仕,反而投身经商,为此慕卓宁还被朝臣诟病过。
但也正是因此,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商家豪族纨绔子弟的模样,极有欺骗性。
他顺水推舟点点头,示意张老板快说。
“这着深红色兵服的队伍,那就是禁军。”
“禁军是什么?”
“那可是只保护皇上的队伍,只有宫里人出现,禁军才会出现。”
他嘿嘿一笑,眼神飘忽看着慕卓奇,道。
“宫里现在只有三位主子,两位皇子年纪尚幼,”
“必定不会单独出宫。”
“那来辉州的就只能是那位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。
慕卓奇此时面上虽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,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这个所谓的张老板,绝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,也必定不是土生土长的祁州人。
“听说今年汛期暴雨,京城都差点淹了。”
慕卓奇突兀地说道。
张老板打了个酒嗝,想也没想就说道。
“嗨,京城地势低洼,但凡有汛就容易遭淹,”
“所以我也不:()换崽勾帝心,这一世子凭母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