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驿站的人呢?官府也没人管理吗?”
慕卓奇忍不住问那老仆。
那老仆走路已经颤颤巍巍,摇摇头说道。
“这里的人,要么都病了,要么都逃了。”
“官府里哪还有人啊,瘟疫传播过来不久,”
“祁州太守就拖家带口躲到山里去,避开人群了。”
“能逃的都逃了,这城如今就是一座空城。”
“老奴一把老骨头,死不足惜,逃也逃不动,不如留在这里。”
老仆的话让慕卓奇一时义愤填膺,他一定要禀报皇上。
祁州如何对抗瘟疫,恐怕还需费一番周折。
且他心里疑惑更甚,若是如这老仆所说,没感染瘟疫,能逃走的人都逃走了,那今日所见那个疑似北地人的人,为何还在城中若无其事地逗留?
慕卓奇安顿下来,先是修书一封,寄到了皇上所在的辉城。
辉州城中,在皇上的支持下,二皇子的策略开始慢慢践行。
感染瘟疫的人群已经集中被安置在了城郊的庙宇或空屋。
但问题在于,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救治方法,也无法阻止瘟疫进一步扩散。
皇上和二皇子打马来到城外,一下马就有人向他们禀报。
“禀报皇上、二皇子,今日又新增了感染者150余人,”
“如今已全数送到庙里隔离起来了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来人欲言又止,皇上眉头一皱,问道。
“只是什么,有话直说。”
“是,只是城郊这几间庙宇中,”
“如今已挤了三千多人,”
“若每日还要新增感染者,恐怕没几天,这里就塞不下了。”
这话让父子二人同时眉头紧锁。
确实如此,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是棘手。
隔离在庙里的感染者,只能在此生抗,得不到有效的救治。
而每日城中,又会再有数百人感染。
传播速度之快,让人叹为观止。
这样下去,瘟疫还是无法得到根本的抑制,最终还是会突破辉城,往京城而去。
“死的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