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近朱邪,朱邪转身就跑。突然戏主袖口里红线射出,缠住朱邪的脚腕。“还想跑!”只见红线缠绕,朱邪成了一个大粽子,接着红线像是一张大网挂在周围的柱子上。戏主拿起木雕刀,在手里转动,寒光闪闪,刀面闪过他翘起的嘴角。他一步一步接近朱邪,叶麒瞧见这一幕,心里也焦急。“喂!”他突然大喊一声,戏主果然停下脚步,他看向叶麒,一脸疑惑。只是片刻,继续走向朱邪,叶麒继续干扰他,“我叫你站住!”“聒噪!”戏主不耐烦了,他手里红线射出,叶麒的嘴被封住。叶麒一脸无可奈何,他都能被叫聒噪,他怀念白宣城在的日子,说不定都能把这戏主吵死。戏主走到朱邪面前,手里的刀片贴在他的脸,缓缓划过之后眼底露出一丝嫉妒,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面具。他缓缓抬起手,就在这个时候,面具的门突然被打开。宋鳞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,她把胡音儿藏在一个山洞里,瞧着昏迷不醒的胡音儿,琢磨这样下去也不是事。她一拍脑袋,就想起戏主面具门后那些红线,只要找出胡音儿的线,就算没找出属于胡音儿的线,她全部毁掉,胡音儿也会恢复正常。只不过等她摸进来,瞧见躺在地上叶麒,“叶麒?”叶麒疯狂给她使眼色,宋鳞艰难往旁边看去,瞧见戏主和绑成粽子的朱邪,她嘴角抽搐,“好多人呐!”“回来的真巧!”戏主说完,袖子里的红线就飞射出来,宋鳞身子左躲右闪,嘴里嘀咕着,“走位,走位,走位~”瞧见宋鳞灵活的躲闪,戏主也是气急败坏,他双手合十,只见红线合并在一起,变成一条水桶粗的大红蛇。宋鳞瞧见这个,她眉头竖起,似乎有些生气,“又是蛇,就这么喜欢蛇吗?”而戏主双手结印,只见红色立马变成一只红线形成的老虎。宋鳞瞧见这一幕,拍着自己的嘴,“真是嘴贱!”见红线虎要追上了,宋鳞连忙一个跳跃,抄起墙边的油灯,顺手砸向红线虎。红线虎燃烧起来,宋鳞神色一喜。突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只见红线虎燃烧一半的脑袋,红线虎露出大嘴,顶着火焰冲向宋鳞。宋鳞冲向戏主,她一脸奋勇,“擒贼先擒王……”“啊——”突然宋鳞双手被红线缠住,直接丢向空中,发出一声惨叫。宋鳞被扔下来的时候,目光搜寻一翻,对上朱邪的眼神,嘴上说道:“抱歉了!”朱邪有了不妙的预感,只见宋鳞调整方向冲向自己。“噗!”宋鳞像块大石头砸到自己身上,朱邪眼珠子都凸出来。宋鳞借力直接冲向戏主,她出手极快,伸手就抓住戏主的面具。戏主身子连连后退,他死死拉住自己的兜帽,整个人都慌张起来。宋鳞瞧见这一幕,自己一喜,她看了一眼朱邪,见朱邪脸色铁青,她歉意一笑,飞快跑向叶麒,解开叶麒的绳子。叶麒扯开自己嘴上的红线,只见黑袍男人逃出房间。宋鳞愣住,一边叶麒一起正准备解开朱邪的绳子,一边笑着说道:“没想到,这么容易就把他打败了!”突然房门打开,一阵阴风袭来,宋鳞心里一突,转身看向门口。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,宋鳞疑惑,“这人是谁?”“就是刚才的戏主。”似乎想到什么,叶麒说道,“他好像能变成两个人……”宋鳞一听这话,突然瞪大眼睛,“靠!他也会变身……”戏主踏着小碎步走进来,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墨,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满是怒火。“哪里逃~”他嘴里还唱着,前院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,宋鳞和叶麒立马分两头跑开。只见戏主水袖翻滚延长,直接缠住宋鳞,而叶麒也被缠住。宋鳞落在绸子里面,像是一颗鸡蛋滚来滚去。“好晕啊!”叶麒只能听见宋鳞闷闷的声音,他说不出话,他有点想吐。而此时,戏主没注意朱邪身上的红线寸寸断裂。“砰——”炸裂的声音叫所有人一愣,而戏主的水袖落下,宋鳞和叶麒从里面掉落下来。只见朱邪震裂身上的红线和绳子,破烂的粗布衣裳也碎裂,露出里面蓝色的道袍。“妖人!拿命来!”朱邪一声暴喝,他整个人蹿到戏主面前,戏主水袖缠绕,阻挡朱邪的前进,朱邪扯住袖子,使劲一拽,戏主飞了起来。朱邪一扔,戏主袖子缠住房梁,整个人都荡了过去。宋鳞和叶麒扶持站起来,两人脸色苍白,宋鳞对着朱邪竖起大拇指,“道友,靠你了!”朱邪神色没有变化,而是死死盯着戏主。,!“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!”听到这话,宋鳞神色一僵,顺着朱邪的眼神看过去。只见戏主把自己挂在巨大的木偶戏子前面,像是献祭一般,昂起脖子。戏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,突然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!”古怪的笑意让宋鳞心里不安,她看向巨大的木偶,“这是什么?”“歪门邪道!”朱邪冷哼一声,他双指合并,脚尖一点,手臂如剑,直接向戏主斩去。但现在戏主实力大增,他身子扭动,优雅又凌厉,水袖像是拳头,直接砸向朱邪,朱邪被砸中,身子后退两步。戏主站在台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。此时咚咚锵的声音响起,戏主挪动小碎步唱道:“奴家好怕啊~”“真嚣张!”宋鳞嘀咕了一句,看向朱邪,“道友,干他!”朱邪微微侧头,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。朱邪冲了上去,和戏主缠斗一起。宋鳞干笑一声,对叶麒说道:“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!”突然叶麒神色一变,目光看向某处,“先别急着帮忙,麻烦了!”宋鳞盯着那个有老有小的小孩,对叶麒说道:“别担心,这个东西很好对付……”她话还没说完,整个人都愣住了,眼角抽了抽,“一会不见,他还进化成异形了……”:()鳞悬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