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他的主动靠近,两人间的距离才缩至无空,沈砚礼长臂托着头斜靠着身体看着她,林知妤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高挺的身形包裹在他的领地。
手指被温意围堵,林知妤的目光撞进一片汪洋大海,汹涌的海水将她卷进无边的海域。
修长均匀的指骨蹭着她,林知妤的小指不受控制地颤了颤。
“好不好?”他压低了嗓音勾着她回神。
林知妤错愣地看着他,又迅速埋下头给出了回应:“随便你。”
泛红的耳根将她的心思昭告天下,随后又掩耳盗铃般用头发遮挡。
沈砚礼眼底闪过一抹笑痕,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中细指,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长裙不知何时已经挂上男人长裤,雪白的裙摆将黑色西装掩埋,透亮的材质难掩深黑色彩,下摆隐隐印出一抹不属于她的痕迹。
下半场在纷闹中开始,除了凌洋这块地,饱受关注的就是这下半场的压轴拍品——顾章程老先生独留于世的孤品《锦湖南》。
这幅画作不论是在文化或是历史传承上都有着不可替代的收藏价值。
现场还留下的买家中多数都是为此留下。
陆煜宸被告知拍卖开始时,他人还在打电话。
“把我名下的地都转出去还能拿出来多少?”急促的男声在回廊里响起。
陆煜宸拧着眉不耐地等待对方的回答。
“先生,180。”那头行动迅速,没一会就给来了回答。
陆煜宸明显不满意,“把股份都抛了。”
“先生,请您三思,您手里的股份留存越久价值越高,现在不是抛售的最好时机。”
脑海中满是被戏耍的愤怒,他现在听不进去一点劝阻,这声违令像是给他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。
“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?我花钱雇你不是让你来违抗我命令的,让你做什么就做,不想干就走,公司不需要你这种人。”
“抱歉老板,我马上为你抛售,200亿的成交价您看满意吗?”
“马上打到我账号上,还有凌洋这块地现在立刻马上卖了,亏本都要卖,马上!”他说的急切,不等答复,便已经将电话挂断。
陆煜宸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,他目光投到远处,眼底留存着不甘。
那间包厢的主人绝对是沈砚礼。
他自以为最懂他,若是他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拿到。
那凌洋呢?为什么中途报停。
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。
楚家那个女人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吗?
想到这,他脸色阴沉的厉害,眼眸森然,带着随时就要爆发的怒气。
再打开手机,与季羡林的聊天页面至今天早上之后就不再有信息,以她的性子就算生病了也不会放过对他的监视。
距他们来到这里已经过了足足两个小时,拍卖开始前和楚家闹了这么大一出,他不信季羡林还收不到一点消息。
到现在也不见来电,他思来想去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铃声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接起,他隐隐有些因事情失去控制了的不安。
若是他没拍下凌洋还好,现在为了鸿洲已经孤注一掷了,不能再失去季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