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禾悠心底轻轻晃悠着。
觉得自己提点到位,江扼依着袖子擦干溪水,两指一捏幻化出雕鱼剑,脚尖轻触,道,“我去找一趟江炎。”
嗯?
单禾悠慢慢转悠的心绪一惊。
像蜻蜓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轻轻略过。
她下意识道,“现在吗?”
“嗯。”江扼朝她点头。
“雷霆阵法……”江扼说出四个字随即停了下来,他视线看向躺在密匝匝毛发里的恩竹。
也对,有她师傅在,还要嘱咐什么?
“走。”他话锋急转,朝雕鱼剑轻喊一句。
雕鱼剑却纹丝未动。
青竹剑不是什么时候,破空而来,蛮横地摆在了雕鱼剑的前方。两股剑势相冲,正在水火不容间抗衡。
“单禾悠,你要做什么。”
他语气间难压怒气。
单禾悠向两侧崖壁借力飞升,从树杈上捧下一个包裹。
见她要下来,青竹剑瞬间移动到她脚下,她横飞过来,把沉甸甸的包裹放在了江扼手上,“你把这些都带上。”
手里的东西还挺沉,江扼半推半就地接过,掂量地提了提。
单禾悠双手背在身后,眼睛炯炯有神地睁着,笑得也宛若有跃腾飞雀在她头顶盘桓。
她一个个简单的表情里,似乎颇有值得深究的地方。
但雕鱼剑突然猛颤,它正以几乎不可遏制的速度汲取着四周的灵力,也使剑刃之上的江扼跟着在空中颠簸。
单禾悠道,“江扼,一路小心。”
“这是?”江扼微低下头瞥着手里的袋子。
“我和师傅给你备的果子,你一路上吃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江扼推回去。
“不行,我都是大清早给你削的,你看早上我给你放的苹果和梨你不是吃了吗?”
江扼想起睁开眼的时候,滋润的鲜果映入眼帘,他睡了一晚上喉咙难说的干且躁,鬼使神差就伸手拿了两颗果子吞吃下肚。
吃完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他吃的是两个果子。
和面喝粥和黑烤鸭都不一样。
“那我也不要。”江扼又立刻推着布袋回去。
他知道她不会收,因此趁着说话间隙,他另一只手正在空中比划施展法咒,法咒一出布袋便可以绑定在她身上,半个时辰后便可失效。
找到机会,他手先伸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