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这么难呢?
她没有灵根,没有办法像这么多好友一样走上修仙道路的时候,她没有抱怨。
父母常年在外,为她求取药材,她孤零零在家里,她没怨过。
但就这样安稳简单的生活,一下两下,但凡有一点起色都要给她击碎。
为什么?凭什么?她所求不多啊。
体内有一股力量运转,一下下冲击着她溃败的精神,再为其注入一股新鲜力量。
单禾悠周身灵力翻涌,吞云吐雾一般,白光纷纷席卷而来,把她围成一团。
脑海里飘进一句一句话语。
【我可以赋予你力量。】
【你想改变这一切吗?】
【不用担心不用害怕。】
【我都可以帮你改变。】
“单禾悠,冷静下来。不要被灵珠控制,不要被它操控。”
清冷的声音节节入耳,明明那么近,她现在却觉得遥远。
他又道,“你只有赢过它,那力量才会属于你。这是脊骨埋下的陷阱。”
眼泪止不住地流,她脑海里有两股力量在相持不下,那动荡不安似乎将要吞山凿海。
撕心裂肺,疼痛不止。
她努力控制着,但好像收效甚微。
“单禾悠,冷静下来。它控制不了你,你不是渴望这些虚假力量的人,你不是。”
“你体内的那一切,你不需要,你也用不着。”
“可我好像需要。”单禾悠心里一点点迎来撕裂,那一丝小小的欲念和渴望,被拉开扯开,被放大,被浇灌。
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久远的情感喷涌而出。
“你不需要。”
“我需要。”
“你不需要。”
“我需要。”
“单禾悠,你给我听着。那是邪念,什么灵根受损,什么体质不好,这些都是真的,你再改变也没有用,这灵珠它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。”
“不是!不是骗我的!”
【我可以赋予你力量。】
【你想改变这一切吗?】
【不用担心不用害怕。】
【我都可以帮你改变。】
江扼太清楚她所看见的听见的种种。
他击杀脊骨回去的路上,那被脊骨附魔了的灵珠,一遍一遍重复着他的痴念。
那一副副场景,他现在都印象深刻。
他父王就在他寝宫外等着,可以带两三个人,也可以只有师傅。
他不再先给他雨露瓶,“你要好好修炼。”
而是先说,“江扼,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师傅也是,没有先行过来探过他灵根,而是帮他过来拍一拍身上的灰尘,还有脸上一直有的,他没注意到的血迹。
但这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