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思乱想。”她自叹道,看着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,忍不住吐槽。
她把这张纸拧成一个小团,往边上一扔。
纸团砸到地上,停在了江扼脚边。
他才从窗户进来就被人砸到,歪了歪头,捡起地上那团皱巴巴的纸张,他看一眼单禾悠,单禾悠心有戚戚地眨了眨眼睛。
江扼转着纸团把玩,单禾悠看着那纸团,仿若心间密语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纸要烧穿了,拿着她这纸的还是江扼。
她扑过去抢,江扼一转身抬手,耐人寻味地看着她,然后扯她一只手,硬生生掰直她手指,单禾悠坚决反抗,但力气大不过他。
江扼手指一松,纸团滚落到了弯曲不平整的单禾悠手上。
她一下松了劲,捏了捏纸团,就藏到了背后。
“我没有看人秘密的习惯。”江扼拉着她上床,一把拽过她的衣袖。
“哦,那这是要干嘛?”单禾悠看着自己小碎步朝床边走,有点莫名其妙。
江扼顿了顿,回头眼神幽幽盯着她,情绪显得浓重不少,“我昨天刚刚和你说了什么?”
单禾悠想起他的宝贝“灵珠”还在自己身上,摇着头,“记得呢。”
“上床。”江扼指着床榻。
“哦。”单禾悠爬上床,懒洋洋地躺着。
没有人知道,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。
由于前车之鉴,张醉岁在王奶奶出去一后没有立刻爬出床底,和单禾悠两眼泪汪汪相认。
要是王奶奶过一会儿又进来,发现了他,他所有努力都可谓前功尽弃了。
于是,他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。透过一点缝,他看见单禾悠在涂涂画画,看样子也容光焕发,身体康健。
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木剑。
他更放心地决定躺一下了。
躺着躺着,他睡着了。
床上吱吱响,他被吵醒了,透过那缝发现单禾悠没坐那儿了。
他晕乎乎地挠了挠头,看见一道白袍在屋子翩翩行走,这眼熟的衣袍,他忘不了。
这位大哥就是他“祖宗”,带他空中飞行,然后像扔垃圾一样,把他随便一扔。
他捂住嘴,生怕自个儿又说出不该发出的声音。
下一秒,他听见了一些更不该发出的声音。
“上床。”
“哦。”
脑中嗡鸣,他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。
上床?
上床?
上床?
哦?
哦?
哦?
这么自然?就上床?就哦?
他又惊又愤。
单禾悠,你到底瞒着我们做了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