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沧瞳难得有了闲暇,窝在休息时里躲懒,胡列娜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她,越过沙发靠背环住她的脖颈,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沧瞳早已习惯她的突然袭击,她嘴里叼着片玉米片,冲她扬了扬下巴,胡列娜也相当自然地低下头,“咔嚓”一声一口咬掉了一半。
一旁的焱看着这一幕,脸上露出了一个隐约牙疼的表情……虽然见多了女生之间这种腻歪的相处模式,但他还是没法习惯。
如今即使不用武魂附体,胡列娜举手投足间也多了浑然天成的媚态,运用起来也更加游刃有余了。
她把沧瞳搂得更紧了些,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瞳瞳还真是喜新厌旧啊。”
“……那是我的工作。”沧瞳的脸颊肉被她挤得有点变形,口齿也因此不甚清晰起来,“难道要焱去接待客人吗?他是能干这种事的人吗。”
没说话都能被踹一脚的焱偷偷瞪了她一眼,还是没敢说话……几年相处下来,他算是彻底弄懂了,这小丫头除了一张脸外浑身上下就没有半点和“乖”沾边的地方。
“可我看着你不是乐在其中吗?”触感实在太好,胡列娜又忍不住蹭了蹭,“那个水冰儿这么好看,比我还好?”
她自认为不是个小气的人,但在意的人自然要另当别论:“我和她你更喜欢谁?”
沧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。
“水冰儿学姐是个很好的人,我从来都没想过把她和姐姐放在一起比较。”她眼皮都不眨一下,“就像我不会问姐姐我和教皇冕下你更喜欢谁一样。
“诶……诶?!”胡列娜根本没预料到她会把这个问题四两拨千斤地抛回给自己,开始支支吾吾起来,“这,这不能算是一回事吧!”
送命题的回旋镖戳回到了她的脑门上,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:“那……那个玉天心又是怎么回事,你怎么老是在和他说话,和那个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五百万金魂币的冰块脸有什么好说的啊。”
“有吗?”沧瞳自我怀疑了一下,她自己觉得和玉天心见面的频率绝算不上高,“也没有老是吧。”
关于这件事,胡列娜是从邪月那里听来的,她刚想张嘴,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把自家哥哥给卖了:“反正就是学院里有人这么说,还有人想套他麻袋的。”
一直在默默关注两个女孩子的对话的邪月没有吭声,以他的性格,肯定是问不出“我和玉天心你更喜欢谁”这种话来的。
……但他果然还是没办法不在意她对那家伙的看法。
“……我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吧。”沧瞳被胡列娜晃得暂时把心头的那点疑惑抛到了一边,“他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?我蛮喜欢他的。”
甚至不仅仅是外貌层面的。
孱弱的种子冲破盘曲嶙峋山石的封锁,奋力抽条生长当然是很动人的故事;但生来就在巨木遮天蔽日的荫蔽下,仍怀抱着不甘想要触碰树冠外的天际,是另一种值得人驻足欣赏的美丽。
胡列娜愣住了。
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休息室里随着她这句话而骤降的气温,她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是该继续追问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还是先劝这小祖宗少说两句。
失策了。
环抱在胸前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微微发白,手背上青筋隐现,随即又强迫自己缓缓松开,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的邪月在心里冷冷地想。
上次在竞技场,该冲着那小子的脸下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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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呼延力用的铳原型大概是左轮,没看过绝唐,魂导科技树是妹自己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