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问题?”
“那你今早——”
“今早我戴了面具去镖局逗她玩。”
“怎么逗?偷我账本?偷她玉佩?”
“啧,还记上仇了。”梁灼自言自语。
“二当家想查账目大可直接向我开口,请问你在这里起到的作用是?”
这个拂心症患者还真不好惹真不好糊弄。
梁灼闭眼揉了揉眉心:“你再与我拉扯下去,项越跑没影了。”
这才是重点!
一听项越宋珏又提起神来,试探着反问:“你偷走的那本账本,可瞧出什么端倪了?”
梁灼一怔,直言不讳:“五月初五账目留白,不符合先生的作风——只是我很好奇,十七年前,先生也没多大。”
“没错。”宋珏有些赞许地点点头:“那账簿原是我阿爹记的,阿爹去世后,我整理旧账时发现上面有被篡改的痕迹——五月初五这页有人刻意模仿我阿爹笔迹伪造了一单。于是后来我重抄账簿,便没再写上去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宋珏继续说道:“后来我便开始留意,结果发现漏洞越来越多——祁元二年至今,有大笔银两从镖局账面上消失,表面上是走镖款项,实则并没有相应的货物记录,怀疑有人私吞或挪用。”
“阿安二叔?”项家除了项华父亲外,一起共事的也就她二叔三叔了。三叔无子,现在又查到了二叔的儿子项越身上,八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宋珏摇摇头:“未可知,不好说。”毕竟他做人严谨,没有直接证据不好瞎猜。
“走吧,先去瞧瞧他的崽。”
梁灼护着宋珏进到茶肆,抬眼一瞧此处格局,便知项越定是在二楼包间,他给了小二一锭银打听,轻松套出房号来。
二人进入到项越所在的隔壁间,梁灼径直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。
宋珏垫着巾帕将门闩上,并不打算照着梁灼的做。两人一近一远站在屋内,都很默契地大气不出一声。
听上去,项越像是与一人在交易,那人有很明显的西域口音。项越语气很是谦卑,末了对方给了他一个东西,他跟吃了蜜似的并表示合作愉快。
“你们四海今日有趟急镖要走京城。”
听到这里,梁灼心中一警。
“好像是有此事,具体事宜我并不清楚。”项越答。
“你不需要清楚,你只需把东西给我拿到手。”那人道:“人和物都不可入京城。”
梁灼不再听下去,往后退一步给宋珏一个眼神:走。
二人无声走出茶肆回到后巷,梁灼跃身上马:“我不送你了,阿安有危险。”
“好。”宋珏也是一脸凝重,回味着刚刚项越与神秘人的对话,“你万事小心。”
“你才是小心,我不在的时候,不要打草惊蛇一个人行动。”梁灼将马头拽正,又说道:“必要时,可上梁府找沉戈。”
此时此刻的二人似是达成了默契结成了同盟,在这暗巷里互诉友好。
“宋珏。”宋珏朝马上的人破天荒地伸出右手,没垫巾帕子。
“梁灼。”梁灼伸出右手与他同握,“你也可以叫我朝歌。”
临行,宋珏又轻轻唤了他一声。
“梁朝歌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还我账本时,把角折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