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的时候,岑晴立刻就定住了。
这声笑太短促,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微醺的幻听,直到看见过道里被灯火拉长的身影。
一阵莫名的僵持下,两人谁都没急着动作。
只有周舒韵还在手机那头咆哮。
“说话啊,怎么了?”
岑晴醒神:“没事,我准备打车回去,先不说了。”
通话结束,过道中的人影忽然动了,不紧不慢的从过道里走出来。
看清了昏暗灯火下的那张脸,岑晴瞳孔骤缩,倏地握紧手机。
郑时珣来到岑晴面前:“还没走?”
岑晴:“吃撑了,歇会儿。”
郑时珣微微偏头,快速扫了她一眼:“吃撑了还是喝多了?”
岑晴抬头看他,不答反问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郑时珣:“喝多了,缓缓。”他转了个身,在她身边坐下来。
岑晴看到他手里握着的车钥匙,应该是叫了代驾,正在等人。
“那你先等吧,我走了。”她扶着花坛边沿准备起身,手腕被握住。
男人的手掌有力,掌心灼热,岑晴转眼看他。
郑时珣:“代驾马上到,送你。”
岑晴用力抽手:“不用,我叫了车。”
谁想这一抽竟然没抽动,郑时珣也不说话,就这么抓着她,岑晴表情一凝,先缓了口气才出声,“放手!”
郑时珣端详着她,开始察觉不对劲,眉头微蹙:“怎么了?”
这酒果然不能乱喝,快散局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太对劲,在这坐了会儿,腹痛非但没有缓和,还有点加剧的趋势。
“不舒服?”
岑晴:“没事,酒喝多了,有点晕,缓缓就行了。”
刚好郑时珣叫的代驾到了,他把她拽起来,岑晴反抗:“你干什么!”
郑时珣:“去医院。”
“放手听到没!”
奈何男女力量悬殊,加上她喝了酒又不舒服,最终还是被郑时珣塞进后座,他也坐进来,继续按住她,跟代驾改了地址去医院。
车子发动出了停车场,纠缠间擦出的陌生气息萦绕在后座,本来很宽敞的位置莫名便的逼仄起来。
江夷这家医院在整个省内排名前三,教授专家云集,所以岑晴之前看医生和郑时珣带她看烫伤都是这家医院,医院存档的病例还是热乎的。
一通看诊走下来,值班医生都无语了:“你这早就该手术了,怎么拖这么久呢,还敢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