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是想去看河灯,但是河边都成群结队,他若是一个人落单难免孤寂,所以今夜一直在强调。
“你若是想去看河灯,本姑娘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你。”
荀济否认了,二人来到酒楼后天色大黑,他一如既往在黑夜里看不见任何物品。
他已经习惯了黑暗,即使去河边,也是换个地方看黑暗。
只是她并不知此事。
歌舞欢笑声音骤停,一段吵闹打断他的思考,包间门被猛地推开,两个身着黑红服饰,腰间佩剑的城中侍从站在门前。
酒还未醒,不过长年累月的积战,让她时刻都能保持着觉醒,她手握上腰间的佩剑,留意着两人的动静,若有异动,她可随时备战。
侍从见状,也心生不妙,抽出剑来。
陈仰义起身,端了杯酒递给二位,“二位大人突闯包间,可谓何事?”
荀济一个箭步挡在沈鸢面前,将她护在自己身后,区区侍卫到不足以忌惮,倒是怕她酒后伤人。
左侧的侍卫拿出一个画卷,“你们可有见过此人?”
画卷上是个浓眉男子,倒吊着三角眼,眼神凶狠,脸上有一道从颧骨到嘴巴长的疤痕。
陈仰义:“并未。”
其余几人都摇了摇头,荀济看不到,但不想生事端,也不想让众人知晓自己的眼睛问题,于是附和否认。
右侧侍卫:“可当真?”
墨灵溪不卑不亢,“自然,我们上午从玄天宗下山,逛了逛摊贩,就一直在这酒楼里。”
两位侍卫一听他们来自玄天宗立马放尊重了些。
还是玄天宗的名气好用。
玄天宗的修士除妖镇魔,偶尔还协助城中县衙解决城中一些大小事务,他们说没见过那自然是可信。
两位侍卫道了句抱歉,轻关上门,房间又恢复了安静。
被他们一打扰,看花灯的兴致全无,沈鸢坐回凳子上,又饮了一杯酒,酒的辛辣在嘴里蔓延开。
墨灵溪透过门缝看到每个房间搜查的一群侍卫,“如此兴师动众,是因何事?”
陈仰义:“打听一下就知晓了。”
陈仰义肩负着满足其余三人好奇心的重任推门而出,很快他凭借着玄天宗修士的身份打听到了事情经过,他长话短说讲了起来。
原是玄州城有一商户人家,姓张,以卖丝绸缎子为生,半年前原有一批货要运往西域,可谁知在镖车出发前,张掌柜得知了有人要中途劫车,于是雇了一批武力高的壮士来护送。
果真如提前得知的消息,真有一帮流寇劫车,壮士一下子将土匪流寇杀个净光,只剩下零星几人。
这侥幸存活的流寇决意报复,三天前便乘着府中下人不注意,拐走了张掌柜的小儿子。
这张家是玄州城交税大户,张掌柜又与城主关系甚密,自然极为重视此事。
如今,这流寇都抓了个遍,严刑审讯下只剩他们的头头儿,就是画卷上的那个人和张家的小儿子不见踪影,一个时辰前,有人说曾在这附近见到过张家小儿子,这才有了搜酒楼一事。
侍卫前前后后将酒楼问了个遍没见到人就离开了,他们笃定寻到流寇的头首就能寻到张家小儿子。